“嗯?”他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弄的盛临意一愣。
“想说,后来又不说了。”沈顷哲说:“大概是两个小时之前。”
他越说越无厘头,盛临意便一头雾水的着重回忆了一下,渐渐回过神来。
哦。。。。。。想起来了,两个小时前,他想给沈顷哲消息,敲了几个字,又删掉了,因为觉得没必要倒贴消失四天的高冷哲皇。
这只是一件小事,他消息又没法出去,撑死了也只是对面如果恰好打开聊天框会看见他的名字会短暂的显示为“正在输入中。。。。”罢了。
那能持续多久啊,被现的概率恐怕比中□□还低,除非对方有事没事就一直盯着跟自己的聊天框看——
等等。
盛临意的双目骤然瞪大。
沈顷哲,难道,一直开着跟自己的聊天框吗?
这个猜想令他的心口突突一跳,心律失了秩序,炙热的激动四下蔓延,他吞了口唾沫,有些不敢往下想,只抬手捏了捏耳朵。
耳根像被汗蒸过。
“没什么。”他短暂道。
“没事,待会儿见面可以详谈。”对面说:“挂了。”
盛临意放下手机。
他看向窗外,雨水如珠帘,挂在窗玻璃上,伴随着天光闪烁不定,他的面孔就隐隐约约的匿于其中,唇角不甚明显的弧度缀上星光般的璀璨。
“聊什么呢?说这么久。”樊璐在前面关切道。
“哦,沈导就问了我几句大致情况,带的东西多不多之类的。”盛临意说。
“就让他捎个人哎,怎么这么鸡婆。”樊璐撇嘴说。
“前面到了。”司机说:“吕小姐还跟我们的车,那盛老师你就在这边下车了吧?注意安全。”
“嗯。”盛临意撑了伞开门。
“你到家告诉我一声。”吕凌凌道。
盛临意比了个ok,关上车门。
他回头,现那辆一直尾随的suV竟然也停下了,雨刷在车前玻璃上来回摇动,雨水被溅开。
盛临意皱了皱眉头。
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东门的人不多,四下环境除了雨声“哗哗”也没有别的动静,他边走着边依稀听见车门把手开启的“咔哒”声。
盛临意浑身僵住,他刚想迈开腿用跑的,迎面使来一辆熟悉的保姆车,车门开,西装革履的于照走下来,他走过盛临意身边,与盛临意对视一眼,看见盛临意脸上骤然浮现的松弛和狂喜,微微笑了一下,在盛临意肩头轻拍示意他上车,旋即摸出个对讲机:
“喂?小何啊?对对对,就在东门这里,有辆黑色的东风违禁开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狗仔,总之你带人过来处理一下,嗯,外门先拦上,跑不掉。”
盛临意一骨碌爬上车,他伞还没完全收上,雨水溅湿了裤子,坐在里面的男人穿着得体的衬衣西裤,双手交叠搁在身前,看了他一眼,侧手将空调温度上调了几度,道:“伞扔后面,待会儿让于照收。”
“这种事怎么能麻烦于大经纪人。”盛临意说着,兀自将伞捆紧,小心的放进角落,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蹭沈顷哲的车了,上车后居然萌生出一种宛如回家般的熟悉感,心下稍定。
沈顷哲挑眉看他,而后叠起长腿,意有所指般的道:
“你连于照都舍不得麻烦,倒好意思去麻烦樊璐?”
“?”
盛临意捏着伞停顿片刻,狐疑的扭过头去。
空气中怎么好像漂浮着一股别别扭扭的酸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