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的确有提及,但他未有表态前应当不会往外说,喻世子是从哪听闻的?
他谨慎回:“还未有定数,若有机会,当与世子畅谈。”
“那喻某便等着。”
喻呈凛又客气几句,转去与其他人闲聊。
宿幼枝问谢翊:“他什么意思,真要招揽兄长?”
谢二公子拿不准,喻呈凛字字未提宿家大公子,但事事都牵扯到他,连对方最近在看什么书都晓得,说没心思很难让人信服。
得了孤本,想到阁楼上的人,宿幼枝也坐不下去了,叫上谢二要走。
谢翊让侍从去告知喻世子一声,两人往停舟的岸边去,结果到得地方傻了眼,所有停靠在岛外的船只小舟全消失不见,他们想离开都没得办法。
“他喻呈凛,玩这招?”谢翊气道。
然后便听到旁侧有人苦笑:“看来谢二公子也未能逃掉世子釜底抽薪之计,教我等欲跑之流望湖兴叹。”
谢翊见是苏瑾,纳闷道:“苏公子所言何意?”
苏瑾也诧异看他:“怎谢二公子不知?”
他瞧两人脸上可见的疑惑,似乎真不明所以,突然就不郁闷了,面露调侃:“难得有教谢二公子意外之事,这般有趣,苏某怎好多言。”
谢翊心觉不妙,见苏瑾要跑,忙将人拦住:“听苏公子所说,我等应都躲不掉,不若提早联手,也好过教喻世子占得先手。”
苏瑾闻言憋不住笑,告饶地拱手:“不愧是谢学神,不利之局也能主导,但这次怕是不成了……”
他就是不肯说是什么事,谢翊也无法,待他走时,玩笑道:“苏公子义气,谢某谨记。”
等人离开,立刻回头与宿幼枝道:“不好不好,喻呈凛又要搞事!”
宿幼枝明白他为何这般警惕,上次喻世子偷偷力还是在国子监,结果是所有学生都被夫子罚去后山挖竹笋,除了喻世子本人和小王爷。
谢翊对这件事怨念颇深,当初与他念叨了月余,如今想起又是好一番气。
“岂能教他得逞。”
谢翊不肯让喻世子如意。
宿幼枝斜眼瞥他:“那你当如何,造艘船回去吗?”
说完见谢翊表情,惊道:“你还真想啊!”
船是造不了的,也没那时间。
但从湖心岛到岸边说远不远,一扁竹筏便足够。
宿幼枝两人绕过人多的地界,开始搜寻哪里有可用之物,哪怕是根木头呢,都不能顺了喻呈凛的意。
但喻世子也是绝,岛上竟没有任何能飘在水上的东西,除非他们拆了阁楼。
宿幼枝眼神复杂地看谢二:“你们……以前到底如何较量的,能让他考虑这般全面?”
没得办法,又不可能游回去,那转天他谢二公子就得成为整个皇城的笑谈。
苏瑾不肯说,他们便偷偷拐走了平王世子。
平王世子正在看花,被拉来时都是懵的:“你、你们?”
谢翊客气道:“还望世子勿怪,实是有些困惑想要请教。”
平王世子忙摆手:“哦哦,谢二公子有什么问便是。”
谢翊便询问了苏瑾含糊之语,结果平王世子听完一头雾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