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公子无法,恋恋不舍地瞧他们。
小舟被游船前行的浪推出去,又是白划。
宿幼枝道:“都怪你,拈花惹草。”
谢翊不服:“怎么是我,有也是对你一眼倾心。”
宿幼枝扬水泼他,谢翊不甘示弱地泼回来。
两人玩起,也不划船了,等喻世子的小舟都不见了影子,他们还在原地打转。
“谢公子!”
突然一阵嘈杂呼唤,宿幼枝转头才现岸边不知何时来了不少人,还有大胆的姑娘试图往他们小舟上投掷香囊,含羞带怯。
宿幼枝惊了一跳,随即看热闹不嫌事大,揶揄道:“谢公子?”
谢翊嘴角抽搐:“快滚。”
不等宿幼枝乐呵多久,又有姑娘在喊:“宿公子。”
“……”
两人对视一眼,闷头开始划舟。
都怪喻呈凛,一方小舟再快也快不到哪去,有人行船追来,香囊花锦劈头盖脸地对着他们砸过来。
宿幼枝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抢了谢二的折扇挡住脸,也不管其他了。
不过短暂时间,连小舟旁的水面上都飘着一层花团锦簇。
宿幼枝从没见过这么多大胆的姑娘,脸颊泛红:“怎、怎么皇城是这样的……”
谢翊习以为常的模样,惆怅地安慰他:“见多了便好。”
他甚至还彬彬有礼地与姑娘们见礼,谢她们喜爱之心,引得一片娇声笑语。
喻呈凛传了两日消息,如今招来的这些红粉蓝颜都落到了他们头上。
看到还有公子凑在姑娘堆里跟着激动投花,宿幼枝都没眼看。
他催促谢翊快走,离得岸边远了,那些香锦彩绫便落不到小舟上。
却突然一个香囊从高处飞来,正落到他怀里。
宿幼枝不经意捧住,怔了下,抬头去看,只看到周围有过往的游船,不好说是从哪里来。
香囊精致,绣着金线,瞧着便与旁的不同,非富贵人家不能有。
“看什么呢?”谢翊姿态散漫,没一点要去赴会的积极:“我说,喻呈凛这般折腾,该不会临王也会去吧?”
宿幼枝顿住,将香囊甩给他:“你可少说两句。”
谢翊接住,道:“我是认真的,到时你可要装作生疏模样,莫露了马脚。”
宿幼枝原未多虑,被他一提,不由忐忑。
若……
若遇见盛延辞……
他瞥向前方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