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砚忐忑:“那外邦的贵族是王室的儿子,被小王爷敲断了两条腿,传书回去言与大启誓不罢休……”
“……”
那问题是有些大了。
这外邦不似弥秋国内乱,要强盛些,与大启一直相安无事,如今一闹,气氛便紧张起来。
见宿幼枝沉默不语,谢翊看过来道:“也不必听外界之言,你别担心。”
“我担心什么。”宿幼枝瞪他。
谢翊忙道:“是我担心,我担心。”
知砚欲言又止:“还有……”
谢翊看过去。
知砚道:“之前喻世子不是宴请了公子……”
他硬着头皮:“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讲安国公世子与南阳侯府谢二公子摒弃前嫌,明日将于太乐湖上携手畅游……”
看着自家公子黑下的脸,知砚说不下去了,往宿幼枝身后躲了躲,弱声弱气道:“大家都……都知道了。”
“喻!呈!凛!”
谢翊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的名字嚼碎了咽下。
这么个被满皇城美谈的事,他若扫了兴,还不知被那些整天盯着他的书生说成什么样。
他是没想到喻呈凛为了给他添堵,竟是连这等手段都用。
以往还是他高看了这人!
知砚战战兢兢问:“那公子要去吗?”
“便如他愿又如何。”
谢翊展开折扇,恢复了雅润公子模样:“倒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知砚又去看表少爷。
谢翊眉头一跳:“怎么还有他的事?”
知砚将自己藏起来:“外面传……圣上有意招揽宿氏大公子。”
南州宿氏大公子,芝兰玉树、才气无双,乃大启读书人表率。
天子早有意招揽,奈何宿氏大公子未有入仕的想法,淡泊洒脱,教圣上遗憾。
谢翊便不止一次听到兄长提及,但宿家阿兄不愿,他们也不可能强求。
别是圣上说不动,便教喻呈凛来寻他周旋?
谢翊瞧了瞧宿幼枝,倒也有这种可能。
旁人不提,若宿幼枝开口,宿家阿兄定不会回绝得那般干脆。
“别看我。”宿幼枝警惕道:“休想教我出面。”
“可不是我想。”谢翊立即道,笑眯眯与他言:“但他喻呈凛有所求,总不好我们白白受苦……”
宿幼枝看他一副没憋好主意的模样,嫌弃,过一会儿,凑过去道:“说说看。”
太乐湖寻常热闹,但自昨日小王爷闹过一场后,怕波及的人都谨慎躲了起来,以至于宿幼枝和谢翊来到岸边时,可瞧的湖中游船少了许多。
“请谢二公子、宿公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