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不好直言说就是不想搭理你,却也不肯相让:“当是回喻世子曾经之礼。”
“哦?”喻呈凛声音漫漫:“那是本世子不对了,谢二公子高洁,可原谅则个?”
两辆贵家车架停在路当中,引得不少人探头张望。
喻世子敢当面致歉,不应便是他谢二公子没气度。
谢翊明知他是故意的,更气了。
听听。
这是认错的姿态吗!
果真遇到喻呈凛就没好事。
“喻世子哪里话。”
谢翊笑得如沐春风:“此间谢某还有急事,望喻世子略挪尊步,改日再续。”
喻呈凛未纠缠,摆手命马车避开。
但在相错之时,安国公府侍从递来一张请帖,喻呈凛道:“喻某便等着谢二公子赏脸。”
瞧了自家公子一眼,知砚才接过帖子,退进车厢。
谢翊扇子都拍到小几上了,显然气得不轻:“果然还是他姓喻的够不要脸!”
一点都不怕瞧见之人如何议论。
宿幼枝接过帖子看。
好嘛。
还是有他的名。
真是要命的东西。
宿幼枝嫌烫手丢给谢二。
谢翊也嫌弃,还不得不看。
瞧了瞧,喻呈凛设宴湖上,似乎就是寻常的友人小聚。
但他们实在称不上什么友人。
谢翊气得脑袋疼,丢掉帖子,恨声道:“那就去,他临王能抱走无所去处的姑娘,还能强抢南州宿氏的公子不成!”
“……”
宿幼枝:“你可别说了。”
被喻呈凛这么一闹,他们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偏偏半路又落起了雨。
雨打棚帘,风卷衣,坐在边角的知砚被扬了一脸水。
谢翊叫他往里躲躲,瞧天色:“看是要下一阵。”
匆匆赶往別庄,谢翊提前打过招呼,侍从早早迎在路口。
旁侧有队伍步履艰难地前行,与他们错身而过,看穿着不似普通农户。
知砚问:“那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