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不晓得小王爷这么冥顽不灵,来历不明的姑娘就要抬回去做王妃,你可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吧!
以小王爷的受宠程度,也不知圣上会不会阻拦。
宿幼枝一时无望,精疲力尽地瘫在那。
不知多久,杨一回来,深色的夜行服上沾满黏腻的痕迹,血腥气味扑鼻。
他站得远一些,禀道:“东西已转移,公子着属下送主子回府。”
盛延辞怕阿又吓到,没让他看,瞧了眼天色,一点亮茫乍现,过不久便会天明。
他点头,抱起阿又,往城区外去。
杨一怕引来敌人,与他们拉开距离,旁边只有周二随行保护。
搞不定盛延辞,宿幼枝话也不想说。
早知是这种境况,当初就该让谢翊去解决土匪头,以他那造作的性子,定能很快让小王爷厌弃。
哪里还有这般多烦恼。
宿幼枝悔不当初。
教他心性不坚,信了谢二的鬼话。
教他一时兴起,要去剿灭连周山匪贼。
教他同情心软,要为那老妪救女。
结果要救的人还不知所踪……宿幼枝又精神了,若有所思地瞧着盛延辞。
王府侍卫都是圣上亲自挑选的宫中高手,本事不是盖的。
本艰难的环境,愣是给盛延辞冲出一条安稳的路来。
出来外城区,他们没再去之前落脚的府院,想是危险,换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
雪巧早已等在这里,见到主子,着侍从忙碌起来。
盛延辞让杨一下去休整,自己抱着阿又进入寝室。
雪巧原还担心阿又姑娘受伤,见他们神情无异才放下心,露出揶揄的笑,对宿幼枝调皮地眨了眨眼。
“……”
宿幼枝有苦说不出,只好将罪都算在小王爷头上,见他要走,便故作无辜道:“阿辞去哪里?”
转过身的盛延辞站住,不敢多想曾经模样,轻声哄道:“阿又泡过汤,好早些歇息。”
连成亲的梦都敢想了。
这会怂什么。
宿幼枝恨恨,委屈道:“你不陪阿又。”
盛延辞紧张得握紧拳头:“……怎会,我在外面等阿又,嗯?”
宿幼枝没事找事:“我要看着阿辞。”
盛延辞瞧着地面,只觉眩晕:“不、不……”
宿幼枝语调绵绵:“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