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不肯罢休,又靠近了些:“可是有不适之处,若有不妥可尽要说,那是我等粗心之过了。”
人已经走到他旁边,想不理都不成。
宿幼枝回头,韩商主对他笑得清润:“望小娘子莫怪在下唐突。”
知道唐突你还不走?
宿幼枝面无表情:“韩商主自便,被严掌柜见到要生气的。”
他抬盛延辞出来想吓唬人,可这人不仅不顾忌,还道:“小娘子怎好似对严掌柜多有畏惧,可是他有与你为难?”
“?”
这话题是怎么转到盛延辞对他不好上的。
单纯的不想理你懂不懂!
韩商主一来,什么好氛围都被破坏了,宿幼枝跟他没话说,有了对比,倒觉得待在盛延辞身边也不是不能忍了。
他欲返回,却被韩商主挡住去路。
他意有所指:“北人粗鲁,哪里懂得闺阁心思,小娘子可莫要委屈了自己。”
宿幼枝都要绕过他了,闻言又站住,看向他道:“头前儿城外相中我家女郎的可是你?”
韩商主愣了愣,诧异道:“城外?在下这些日未曾外出,小娘子可是认错了人?”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为了知晓是哪个登徒子胆大包天恶心人,他还教周二去仔细查了查。
资料全全的,别以为装傻充愣可以混过去。
宿幼枝对他笑:“看来韩商主忘性太大,别是有什么隐疾。”
韩商主被他笑容晃了下神,眼睛又亮了几分,正要开口,宿幼枝突然靠近,一拳捣在他腰腹,阴测测道:“以后少瞧小娘子,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他力道不小,韩商主没防备,痛得弯下腰,表情都扭曲了:“你……”
“你什么你!”
宿幼枝一肚子火,要不是一身襦裙限制他挥,能将姓韩的从楼上掀下去。
隐在暗处的周二见状,又默默退了回去,心情很复杂。
不管韩商主痛得呲牙,没了温润公子的形象,宿幼枝气呼呼往回走,走到一半慢下脚步。
进了门,盛延辞瞧他一眼便面色一变,猛地起身迎上来:“出什么事了?”
宿幼枝别开脸不说话。
盛延辞更急,轻声哄着:“哪里不顺心与我说好不好?”
往旁侧瞥去的眸冷得掉冰碴。
周二不敢磨蹭,如实地将方才的事禀报,只提到阿又姑娘揍人时简略了些。
盛延辞听完震怒,俊脸阴沉:“哪个是韩继,教他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