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的,喻呈凛这时扮起了好好先生,他若表现亲和时,你便感觉不到一点毛刺,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你通体舒坦,不自觉放松心防。
但到底是能成为商主的人,也不是那般好打通的。
他们客客气气或暗藏刀锋的话来话往,没宿幼枝什么事,他就坐在一旁边吃小食边瞧热闹。
盛延辞应对众商主的时候,也旁若无人地给他挑拣点心,半些不怕人看笑话。
反而是宿幼枝被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先受不住,在小王爷又一次将筷子伸过来时,凑近他,小声道:“严掌柜,我自己可以。”
于这种场合不方便叫殿下,宿幼枝也跟着他人喊。
盛延辞怔了一下,眼里漫出忍不住的笑意:“这里食物不同他处,许多西边来的怪滋怪味,怕你吃不惯。”
说怪滋怪味都是轻的,有些口味搭配的方式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宿幼枝尝试了下,那口食物含在嘴里愣是没敢动。
盛延辞急忙端来茶水给他漱口,手伸到他面前:“快,吐出来。”
宿幼枝垂眼瞧了瞧小王爷的掌心,没好大逆不道,强忍难过将东西咽了下去。
盛延辞反而急了:“干嘛委屈自己。”
他将那盘奇怪的食物推远,又取了宿幼枝能用的落到近前,免得他的口舌又遭罪。
宿幼枝抿着唇没动,盛延辞担忧望他:“怎么,还哪里不得劲?”
见阿又不语,他夹了一筷子方才的菜尝试,眉头忍不住紧锁,宿幼枝想拦都没来得及,无语道:“知晓难过你还碰。”
盛延辞指尖落在他颊边,不在乎自己,眼里都是对他的心疼:“还好吗,要不要寻大夫?”
……倒也没那么夸张。
难吃归难吃,好歹是食物不是毒药。
盛延辞不放心:“张开嘴我瞧瞧。”
他捧过宿幼枝的脸,揪起的眉头未松。
瞧瞧瞧,瞧什么瞧。
别好像他是个瓷人儿!
不过一点不对味的食物而已,他不至于就有事了。
宿幼枝扒拉开小王爷的手,没好气地道:“快吃你的吧!”
他低下头,摸了摸有些烫的脸,突然听到对面有人道:“严掌柜对美人倒是体贴。”
饶是过了许久,宿幼枝还是听不惯旁人唤他美人,不太高兴地抬眼,又撞上韩商主打量他的视线。
很好。
心情更不美了。
宿幼枝垮下脸,旁边小王爷更是冷了表情:“阁下慎言,这话吾妻可不爱听。”
“?”宿幼枝:“!”
你说谁的妻???
宿幼枝一时都顾不得去厌烦对面的人,转头惊异地瞧向盛延辞,小王爷表情如常,面对他时又柔和了面容:“莫听他胡言乱语,你不爱听我们就不听。”
韩商主面露诧异,大概是没料到两人关系,来回瞧了好几眼,被路过劝酒的陈掌柜怼了一下,压低声音与他道:“这位严掌柜不简单,你别犯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