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离开时便将人带在身边,能让他每时每刻都能瞧见。
好过如今抓心挠肝的惦念。
想得心疼,想得疯。
杨一大惊,劝道:“殿下,阿又姑娘身子娇弱,可经不起这般跋涉。”
盛延辞眉头拧成疙瘩。
想到让阿又受苦,心口似乎更痛了。
他颓然挥手,免得自己会忍不住改变主意。
哪怕再想,也不能让阿又受伤。
那是他所爱的王妃,该得到的是他的万般呵护,而不是带来伤害。
可是怎么办。
好想好想。
盛延辞掏出脖颈间挂着的福包,里面是阿又亲手抄写的半篇经文。
他将额头抵上去,好似这样就能缓解一下那无处安放的思念。
少顷,杨一过来禀报阿又姑娘在皇城的行程,听到他们去了太乐湖看花魁娘子,阿又姑娘还多瞧了那里的男郎几眼,杨一就道要糟。
果不其然,盛延辞抬眸看过来,里面的光很冷:“你说……王妃瞧了谁?”
杨一将不管他死活的周二骂过几遍,灵光一动,硬着头皮道:“殿下你也知道,那里的外邦人很多,阿……哦不,王妃大概是没怎么见过,看个稀奇,不若以后寻个功夫,殿下陪王妃到处走走?”
盛延辞视线落下,想到那样的场景,嘴角不自觉柔和下来:“是要多陪她游玩。”
杨一松了口气,继续念,好在之后没什么奇怪的男郎出现,如香香公子,那看中的是周二,可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草草用过饭,短暂停留的队伍再次出,盛延辞回头,尽管早已看不到皇城的影子。
喻呈凛过来,打趣道:“才一天便惦记了?”
又道:“可她连封书信都不愿写与你。”
盛延辞抿唇,为阿又辩解:“她也有事要做。”
做什么事?
去万花坊看男郎吗。
喻呈凛转开视线,眼中意味不明:“那便期望她比你有更多思念。”
*
宿幼枝挑拣出一堆觉得还算有用的信息,然后招来周二,问:“殿下去了哪?”
整个皇城可能都不知道小王爷的去向,宿幼枝也没期望真能问出什么,若周二不肯说那计划自动延期,他就……
“殿下去了寒骨关。”周二回的很快。
“???”
宿幼枝惊住。
你们殿下不是秘密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