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什么馊主意,明明大家一起去救人,为什么偏偏被带回来的是他?!
而且知道他被带走了,还不来救人!
“姑娘?”
外间听到动静的侍女轻声唤。
“……无事。”
宿幼枝闷闷躺回去。
*
临王府外,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隔壁一条街探头探脑。
“公子,王府守备森严,我们进不去的。”知砚小声道。
谢翊一脸苦相,他也知道进不去,但这不是没法子吗,宿幼枝被小王爷带走,他也不敢回家了好吗!
“你说……”谢翊趴在墙上,生无可恋:“让他自求多福行不行?”
知砚惊恐看他。
谢翊气愤拍墙:“盛延辞是眼瞎吗,那么个臭男人也能看上!”
“公子!公子!”知砚吓坏了:“小声点……”
谢翊呼呼摇折扇,来回度步好几圈,知砚也急:“也不知道表少爷怎么样了。”
“得想办法见到他。”谢翊收起折扇。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他大摇大摆地去敲门要人都成,顶多名声不好听被长兄揍一顿,但临王府的门谁敢去动。
怎么偏偏是那位祖宗呢!
*
宿幼枝醒来时还有点懵。
昨晚思虑过多,但之前折腾许久还是昏昏沉沉入睡,这会儿睁眼,看到晨光大亮,明显早过了起床的时辰。
瞧着陌生的帘帐,宿幼枝终于想起来生了什么事,立刻弹身而起,手刚伸出去,就有人先一步帮他将帘帐挽起。
“姑娘可要洗漱?”
几位侍女守在一旁,安静有序地端水捧巾,看着她们奉来的襦裙,宿幼枝两眼一黑。
他去连周山穿的粗布麻衣,还能安慰自己只是款式不同,可面前这、这……他实在受不住啊!
“有没有……简单些的样式?”
侍女颔应是,立刻去挑选了几款裙装让他挑。
宿幼枝不是对女装一无所知,家中姊妹多,为了哄人他也是了解过的。
艰难的从中选了条最不出彩的裙子,宿幼枝让她们退下,自己换衣洗漱,连水面都没敢看。
他瞪着自己的手指,虽纤长白嫩,但怎么瞅都是属于男子的手,被多瞟几眼就要露馅的,他不由将手往袖子里藏了藏,可不敢让别人注意。
瞧这日头,辰时都要过了,盛延辞应当也已出门。
宿幼枝在门口磨磨蹭蹭没动静,忽听外面传来略熟悉的声音:“阿又?”
可不就是那让他坐立难安的小王爷!
他怎么还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