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闻炀吗?”
星楠去看裴闻的眼睛,很黑很深,看不见底,也摸不到答案。
星楠言语退一步又问:“可以是裴闻炀吗?”
裴闻炀搞不懂他哪里来的执念,这句话有错吗?自然是有。
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睛太亮,控制的按钮在自已手上的时候总让人不想打碎那份纯净。
“你会很听话吗?”裴闻炀问。
“会很听话。”星楠毫不犹豫地说。
“可以是裴闻炀。”
星楠安静了下来。
这句话如同一颗种子在什么都不太明白的星楠心里生根,吸取足够的养分在暗处慢慢长大。
“我明白了。”星楠靠近裴闻炀一步,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近在咫尺起来。
呼吸在空气中交汇,苦桔和淡淡的蜜桃香比各自的主人更先交融混合。
太近的距离下星楠总会想做点什么,他看着裴闻炀的脸,没有哪里是不喜欢的。
眉头上那一点点疤痕让他看起来不近人情,但他明明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了。
星楠抬手碰到裴闻炀的眉骨上,轻轻地滑动像是想将那疤痕抹平。
星楠的指尖冰凉,“本来就很凶了,蹙眉看起来更凶。”
星楠摸了摸又踮脚去用自已的鼻尖蹭裴闻炀的鼻尖。
很舒服像挠痒痒一样。
也根本不觉得自已的行为哪里有问题。
裴闻炀抓住了星楠的手,将人拉着去了客房,“去洗漱睡觉,一会儿和我去录口供。”
星楠抓着门框回过头,“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
傻的可爱,裴闻炀没办法似的笑了,但收的很快。
言语间裴闻炀转身去了浴室。
星楠跟着就钻了进去。
裴闻炀光着上半身直觉得要命。
裴闻炀当即拨打了一通电话给防控局救助部门,“我这里有一个人,给安排一个住处,现在带走……嗯……地址是……”
星楠哪听不明白这话,他明白自已不听话裴闻炀要把他送走了,直接抢了裴闻的电话就说,“没事的,打错了。”
星楠迅速从浴室离开去了自已房间,脱了鞋子就上了床。
这一觉睡的不怎么安稳。
裴闻炀没离他那么近,手链也没拿回来。
不能再耽搁了。
星楠紧紧裹着被子,想让自已睡着。
睡到一半的时候太想念裴闻炀的味道了,越来越烦躁。
最后星楠没忍住推开裴闻炀的房门,门没反锁,他走过去从床角的被子往上钻。
安静的画面中,星楠整个人趴在裴闻炀身上拱拱被子,几秒后从裴闻炀怀里冒出粉粉的几搓毛。
“闻炀哥哥,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