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姝继续道：“若有违此誓，就叫我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浑身长满小痘痘，疼中带痒，痒中带酸，既不敢挠也不敢抓，否则就会溃烂，在身上留下很丑陋的疤痕，跟一辈子！”
盛封询震惊的转过头来，“你，你也太狠毒了！”
“这才能到哪？”
苏云姝不屑一笑，拍了盛封询一下，“说正事呢，你若要发誓，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如若不然，哼，我才不会原谅你呢！”
盛封询被苏云姝给整无语了，只好按照她的要求说了一遍。
“口齿吐字清晰些，别想偷懒。这可是发誓，不是开玩笑的！”
“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一番折腾后，盛封询这才让苏云姝满意。
二人重新回到凉亭坐下。
“关于长公主的事，你有何看法吗？”
“你问我？”苏云姝指着自己，眉头高高挑起，一脸无奈。
“我能有什么办法，长公主和御史大夫两情相悦，本该成为一段佳话，奈何先帝棒打鸳鸯，长公主往巴尔草原部落走了一遭，回来后一切大不相同。”
“她和御史大夫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若真强行凑到一起，皇帝肯定不会答应，也必然会搬出立朝历代的祖宗来向长公主施压。”
“我只能说他二人是有缘无份，这辈子都别想在一起了，说起来真叫人遗憾。”
苏云姝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放在小石桌上，眼里满是担忧。
也许长公主心中也早已认命了吧。
情深缘浅，缘浅情深，不管如何兜兜转转，这二人注定是有缘无分。
长公主刚才虽没说什么，但苏云姝听得出来，她和御史大夫这样偷偷摸摸已经有年头了。
估计连她自己也早就习惯了。
莫说现在，便是到了以后，长公主估计也不会生出任何嫁给她的心思来。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身为长公主，她必须要做好所有妹妹的表率，也要做好全天下女子的表率。
长公主看似身居高位，无所不能，实则也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得为朝廷大事着想，不能随心所欲。
盛封询一直默不作声。
苏云姝用胳膊肘碰碰他，“你问我的想法，那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你的想法？”
“你是太子殿下，来日是要继承皇位的，若真有那一日，你是否会修改国朝律法，让长公主和她心爱之人在一起呢？”
盛封询嘴角微微一动，眼神像看傻子似的。
“本宫的确有这个想法，但也不妨告诉你，这种事情不可能实现的。”
“为什么？”苏云姝很不解。
“你明知道这种律法对女子很不公平，为什么不去想着改变呢？”
“天下女子，有多少人接受荼毒？你若当真改变律法，那她们一定会感激你的。从来如此的事，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苏云姝这几连问让盛封询无言以对。
但他还是坚定的摇摇头，“姝儿，这其中有很多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轻松。”
“想要修改律法，必须经过好几代人的层层努力，循序渐进才能达成，而不是一蹴而就。”
“若本宫强行修改律法，只会让朝野震动，百姓不安，最后的结果必然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