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那果酒的后劲很足,她和李元英几乎喝得烂醉,出了长风楼的门。
出门之后二人似乎准备上齐州王府的马车,然后不知怎么就落进了宁怀之怀里。
最后的印象,止步于李元英的哀嚎。
她揉着太阳穴,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尴尬。
好久没有喝大过了。她父亲酒量不错,母亲更是千杯不醉,她自幼便能小酌,许是这几年历练得太少,不如当初了。
“多……多谢王爷。”
“谢什么?”宁怀之挑眉。
宋诗婉顿了顿:“多谢王爷送我回府。”
“好像不止这些?”
宁怀之轻笑,一句话堵得宋诗婉哽住。
不止这些?
还有哪些?
“昨晚非要我哄着入睡,不记得了?”宁怀之勾唇,似乎陷入回忆。
宋诗婉一个晴天霹雳。
她要宁怀之哄?!
就算喝多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她仔细打量宁怀之的神情,看上去又不像是胡乱编造的。
她也不敢问,怕越问越抬不起头。
可宁怀之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似的,唇角弧度更深:“不仅如此,还非要我摸着头才肯睡。”
“别……”
宋诗婉想叫他别说了,话到嘴边,也是烫的。
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
太丢人了,早知如此,她昨晚必然不会沾酒。
“昨夜我一夜未睡。”
听了宁怀之的话,她更内疚。
刚才还在猜测宁怀之为何将她送到府中不直接离开,现在想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全然是为了照顾自己。
“多谢王爷……”
“谢字不必放在嘴上。”宁怀之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要放在这里。”
宋诗婉匆匆瞥了一眼,又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收回目光:“王爷之恩,诗婉记得了。”
“嗯,那便走吧。”宁怀之起身,看着懵懂的宋诗婉,“还不走么,已经卯时了。”
太学招考!
思及此,宋诗婉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起身,匆匆洗漱。
翟叔和小萃昨日也没来得及问她今日的考试时间,见她还在睡便以为还早,等她收拾好时马夫还未将马套好。
“走吧,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