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有机会在洛长天面前辩白,却根本没料到,跟洛长天告状的不是鸣玉,而是阿澜。
如果是鸣玉,或许洛长天还会心存疑虑,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是阿澜亲口说的是她要害她,洛长天几乎是即刻就认定了她有罪,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殿下,我是冤枉的!”那些人当真找了铁链来,穿透了她的琵琶骨,萦尧痛得面色发白。
洛长天却像是没听到她喊冤的话,开口就问道:“你想杀阿澜的原因是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想杀太子妃!”萦尧咬死了不承认,“祭天大典上的事和我没关系,望殿下明察!”
“不说?”洛长天眸光冷冽,“看在你师父的份上,我愿意给你个机会,让你想清楚,直到愿意开口的时候。”
说完他竟然就走了,没有逼问萦尧。
萦尧一愣,那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只是还没落到实处,就听见已经走出去的洛长天淡淡吩咐道:“用刑。”
萦尧猛然瞪大了眼睛。
洛长天手下刑罚之严酷,她早有耳闻,她现在也只不过一个凡人之躯,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殿下!”她急忙出声,忍不住有些慌乱。
但是洛长天却头也没回,就这样离开了。
这根本不是给她什么想清楚的机会!他就是想用刑罚撬开她的嘴!
疼得冷汗如雨下,但是萦尧咬紧了牙关,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开口,眼底满满酝酿起了浓烈的恨意。
她在心里想,她今日所遭受的苦,来日必定要让洛长天微生澜他们数倍奉还!
……
阿澜等得心焦,萦尧有那样的本事,她生怕人跑了。
直到洛长天回来,告诉她萦尧已经被关押在了天牢,她才松了口气,又急急地问:“问出什么来了吗?”
洛长天道:“暂时没有。”
他安抚她:“放心,就算她不愿意开口,但是目的还没达到,她背后那些人早晚会有动作。”
阿澜跟他说萦尧背后很可能有幕后指使人,他仔细问过阿澜听到的那些话后,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是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想要阿澜的命?是单纯的针对阿澜还是针对他?能掌控萦尧这样的人,那背后的到底是什么样一股势力?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见阿澜轻轻蹙着眉头,很是忧愁的模样,洛长天不想她再想,就转移话题道:“你生辰已经过了,不过原本就打算过后再给你办,只是没想到会遇上意外,之前的准备已经完成了,选个你喜欢的日子给你补办好不好?”
阿澜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对于生辰这件事她的期待一如以往,听洛长天这样说,自然是连连点头,除了喜欢那种被人祝福的热闹之外,她实在很想坐在一堆贺礼里边拆礼物,感受一下那种幸福。
她趴在洛长天怀里,仰着小脑袋看他,眼睛微微亮起,“我觉得三天后就是个好日子。”
“不行。”洛长天直接拒绝了她的这个提议,捏捏她的脸颊,带着宠溺训斥道:“伤都还没好,就想出去蹦跶了?”
这的确是一个她没法斑驳的理由,阿澜立马又蔫下来。
“听你身边人说你刚刚闹脾气不想喝药?”
阿澜没想到她只是表现出了一点抗拒而已,又没有真的不喝,芭蕉她们竟然就告了她的状。
她有些委屈地小声说:“我明明喝了的!”
喝是喝了,但是洛长天听说,若不是劝了她好一会儿,她可能就要糊弄过去了。
“不乖。”他说她。
阿澜蔫哒哒的,十分苦闷道:“那药好难喝,我喝不下去。”
“良药苦口不知道吗?”洛长天哄她,“你要乖乖喝药,伤才能好得快,也能尽快办生辰宴。”
“……哦。”
不过洛长天话是这么说,却又去找了吴长岭,拧眉道:“你这次开的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难喝?太子妃本来就受伤,你还让她这么受罪。药方改一下,药效差些没关系,但是味道不能那么差。”
吴长岭一阵沉默,“……是。”
之后阿澜就发现,她喝的药换了,味道不像之前那样让人排斥,甚至喝着还有点甜甜的感觉。
在床上又躺了好一段时间,阿澜能下床自己行走了,双腿还有些不舒服,但是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
洛长天回来,她又问了一下萦尧那边的情况,得知对方竟然还没有交代,有些意外。
洛长天想起来也不由蹙眉,他倒是没想到,萦尧的骨头竟然这么硬,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不愿意透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