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局,却不然,二楼是个宽敞明亮的房间,迎面是堆积到天花板的布料,再往里面走,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面前是一个工作台,上面散乱地放着很多设计图,旁边还有两个没头的假体模特。
书架旁边挂着很多颜色俏丽造型独特的衣服,我虽然没有什么鉴赏力,审美观也一塌糊涂,但还是能感到这些衣服穿在身材合适的模特身上应该会很惊艳。
我忍不住问秋暝,“这些,都是你做的?”
秋暝给人一种淡如水的感觉,很难想象他会喜欢这种鲜艳的颜色。
“是啊,”他轻松地回答,接着从工作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两个马克杯,问我要喝什么茶,我说都可以。
其实我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喝茶。
他把杯子递给我,说蜜桃乌龙,我应该会喜欢。
“关于婚纱,你不用费心思。”我直截了当地跟他坦白。
别人用心制作的东西,不是我想要的,但用在我身上总觉得会糟蹋了似的。
我思索着是否要把自己和方榷的合约之事和形婚跟他说,但想想方榷未必想让他知道,说不定回头要拿我开刀。
想到这里,我便把话都咽了下去,只简化成,“嗯,我不是很在意这些,简单就好,不用太麻烦了。”
秋暝依旧是拘谨地笑了笑,说那怎么行,这可是方榷特意拜托他的。
我突然很好奇平时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方总---是怎么拜托别人的。
“他怎么说的?”
我邪恶地,不怀好意地问。
秋暝倒是真实得可爱,他认真地回想,甚至拿出了巴掌大的粉色笔记本,翻开给我看,“呐,要求在这儿了,他没跟你提过?”
呵呵,我今天才知道自己要结婚,立马就被送来了这里,估计也没时间提。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跟别人提的?
所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他知道我会像一只小兔子一样乖乖地落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我撇了一眼所谓的要求,真的是过分地让人想摁死他。
什么裸背,抹胸。。。。这些词对我而言简直触目惊心。
对的,我一直是坚定不移的保守派。
谁都别想改变我。
方榷也不行。
我说秋暝你尽管动手,怎么保守怎么来。
然后把他手里的笔记本合上。
他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你跟方榷很不一样。
我在心里苦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回他,“你跟方总也很不一样。”
言下之意,所以你是怎么跟他那种人做朋友的。他在你面前也那么刁钻冷酷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用眼神询问我,我点点头表示无所谓,他便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方榷他啊,是我的守护神啊。”
我说哇塞,秋暝你好文艺,此话怎讲?
我没有讽刺的意思,如果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我或许会觉得油腻,但出自秋暝之口就让人感觉清新了不少。
可能跟他的气质有关。
长得好看的人随处可见,但气质这种东
西,却很特别,它捉不住摸不着,但就是存在。
你和一个人相处的时候是很能感受到的。
“说来话长,总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啦,”他站起身,把还剩半根的烟掐灭,接着说,“来吧,我给你量一下尺寸,可以吧?”
我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也拒绝不了,只好点头答应,然后脱掉外套。
秋暝的动作很轻,应该是怕我不自在,我感受到他的细心,反而放松了不少。
“你的肩膀很瘦,用蕾丝滚边应该可以修饰一下,身高还可以,裙子可以长一些。”
他自顾自地说完这话,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还算保守的婚纱,让我先试一下。
我其实想说不,但秋暝说这可以帮助他接下来的设计,我只好拿着它到一楼的空房间换上。
我本来就极少穿裙子,这婚纱更是让我头疼,我勉强套上去之后才发现拉链在后面。
我死活拉不上真的差点崩溃,我想了想,要不换回来吧。
突然门被拉开了,又被迅速关上了。
我回头,看到方榷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