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课间,校内的广播音乐声有些吵。
曲雨彤不耐烦地跺了跺脚,想甩掉来时蹭上的淤泥,烦躁的很。
她嘀嘀咕咕,一个劲地吐槽:“都怪陆竹,没事换什么锁?那明明是我们共同的小家!他没有资格换锁,还害的我得亲自来学校找他。”
“什么破路?溅我一脚泥。”
曲雨彤简直要气坏了:都怪陆竹不配合,不然,她也不能被郝家主赶出医院,还遇上这一件件糗事。
还得忍忍。
等她将陆竹带回医院,给郝勇哥献上血,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
届时,她就是郝勇的救命恩人!
曲雨彤浮想联翩间,探头往学校内看,眉头紧锁,道:“磨磨蹭蹭的,陆竹竟敢让我等这么长时间?真是胆肥了。”
还是欠教育。
她烦躁得不行,正要发火再问问门卫陆竹什么时候能来,余光一瞥,发现熟悉的身影。
她一喜,又立刻转为高冷的表情。
陆竹走近,曲雨彤双手环胸,扬起下巴,高傲道:“陆竹,你还知道来见我?”
“……”陆竹沉默。
“我现在命令你和我出学校,陪我回医院给勇哥献血。”
曲雨彤揉揉眉心,补充一句:“陆竹,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勇哥好歹是我们的朋友,献血怎么了?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
郝勇已经脱离危险,曲雨彤要陆竹给他献血,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时,给郝家家主留一个好印象。
万一有用,她便成了郝家的座上
宾呢?
陆竹再度震惊于曲雨彤的脸皮厚重程度,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样子,有点反胃。
陆竹冷冷道:“第一,分手不需要你同意,我单方面通知你就行。”
“第二,郝勇是你的情夫,你的‘好朋友’,但他和我没关系。”
“第三,别道德绑架我,我没有道德。现在,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陆竹保证,这是他最后一次,一次性和曲雨彤说这么多话,也是最后一次和她讲道理。
下次见面,就是直接对付她。
“陆竹,你疯了?”曲雨彤瞳孔紧缩,显然没想到,陆竹会是这种态度。
可陆竹给她留下了刻板印象,她固执地认为,陆竹只是嘴硬,实则心是软的。
她叹口气,道:“不就是不愿意献血吗?还冠冕堂皇的说一堆借口和理由,呵呵,别让我看不起你。”
“果然,我还是不能和精神病沟通。”陆竹感叹一句,又幽幽抬眸,对上曲雨彤的视线,冷冷道:“不过,只要我和你去献血,就不能竖着离开医院了吧?”
曲雨彤下意识要嘲讽陆竹。
怎奈陆竹的眼神像是埋伏在暗夜中的毒蛇,一对上他的视线,曲雨彤便不由自主的恐惧。
她只觉得如芒在背。
陆竹……什么时候如此恐怖了?
曲雨彤说话时,有些颤颤巍巍的:“陆竹,你、你什么意思?”
陆竹收敛气势,敛下最后一丝情,“没别的意思,只是你要完了的意思。”
“曲雨彤,一个人
注意点,晚上别走夜路。”陆竹笑笑,看得曲雨彤心里发毛,“你做了亏心事,不害怕鬼敲门吗?”
“……”
曲雨彤满眼的惊恐和不可思议。
她还要说些什么,却已然来不及:陆竹毫无留恋地离开,眼底,是一片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