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日的入夜之后,女主在整理完毕当日国事,回寝殿的路上,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紫儿赶忙从身后追上来,问道“主子,您这是不是昨夜在院中感染风寒了?我给你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可好?”
“不用了,你也说这天寒地冻,让老先生跑这么远,此时他们应该都已经出宫了,算了吧。”
“还不是您,突然下令让他们不需安排每日的值守,要不然也可以找个太医进来给您瞧瞧了。”
“不必了,宫内有个头疼脑热,休息一下就行了,如有急症,快马去请也不是难事,何必总要留下在这深宫之中值守,也不能安歇,扰了他们休息时间。”
“那您这可怎么办?”
“你去让膳房准备点温补热汤水煮给我,放点糖,晚膳里面多加一些葱姜蒜,尽量按照汤汤水水的给我准备吧。”
用过晚膳,她正在寝殿内挑灯夜读,炭火都快要灭了,她又打了个寒颤,连忙看过去,现紫儿这丫头已经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紫儿,炭火都快灭了。”
“哦,主子恕罪,都怪我,我马上添上。”
西莉亚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连忙说道“去后房中给我准备点热水,我泡一会儿,暖和一下,往里面加点当归、白术,记得要热一点。”
“主子,您懂的可真不少,以前在阁府内,我竟不知您知识如此渊博。”
“你啊,有空也多看书,什么书都可以看看。”
“明白啦,主子,我多看图画书吧,我又不识得那些字,哈哈哈。”笑着披上大衣往外跑去,紫儿离开之后不出片刻,后房的门打开,六七个丫头侍女七手八脚的先搬进来两大盆炉火,然后又抬进来一个大桶子。
放好之后,五六名宫内阉人一手拎着一个水桶进来,将大桶子内装满了热水,片刻之后,后房内热气腾腾,而后房门关上,紫儿从后房走出来。
“主子,备好了,我为您解衣。”
西莉亚放下手里的书走进去,转身让紫儿给自己解衣,直到裸露出光洁的肌肤,在这昏暗的房中熠熠生辉。西齐地处这片独立大陆的西北边境,据西齐祖辈传下来的记载,他们的祖先是从更北方的另一片大陆乘船飘洋过海而来。在近千年的繁衍生息中,又在此大陆之上历经多轮民族融合,故而西齐女子的样貌兼具了异族特色,又融合了本土女子细腻肌肤的特点。
而西莉亚更是融合这些优势于一体,金色碧眼,深邃的眼神,如两颗夜明珠一般乌黑明亮的眼眸晶莹剔透,宽阔的双肩胛骨突出,丰乳细腰,全身细腻白皙的肌肤光滑如洗。紫儿轻轻解开亵裤的带子,丝衣瞬间丝滑般落下,在紫儿的搀扶下,匀称的长腿跨过桶沿,雪白的翘臀坐在边沿上,被水烫得犹豫间不敢落脚。
“好烫啊,他们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按照热一点的要求准备的。”
“主子话,他们怎敢不从,想必也是担心这一路上会凉了,故而烧开了给您送过来吧。”
“那把我当啥啦?你个死丫头,又拿我逗乐。”
紫儿用手在水里试了试,说道“主子,可以下了,要不您坐在这桶沿上,又该着凉了。”
“嗯,”西莉亚依言往木桶里坐下去,问紫儿道“他们放了多少当归白术,好像不太够,你去一趟膳房,问他们各给你一碗,你取过来扔下去,趁水热,应该还有些用处。”
“那我不如让他们再给你熬一小桶,好了之后直接再倒进来,您看?”
“也好,去吧,刚好熬完就当加热水了。”
“那我先去了,主子。”说完,紫儿取过两块隔板,给西莉亚的木桶盖上,转身出了房门,快步往膳房而去。
紫儿这边前脚刚走,一直猫在房檐下的陈靖翎就轻轻落地,隔着后房的纱窗,透过房内的帘帐,陈靖翎刚才可是一饱眼福了。因为几次见面都是严冬之时,靖翎只知其面容姣好,端庄娴淑,灵气十足,竟然不知她身材如此之好,婀娜中袅袅婷婷,翩翩间曼妙绰约,纤纤玉体更是晶莹剔透。
运起真气能量,陈靖翎穿墙而入,轻轻的走到后房的帘外,轻声问道“西莉亚,我能进来吗?”
“啊?是谁?登徒浪子,胆敢擅闯孤寝殿。”
“笨死了,是我,你不允,那我就在外间候着你。”
仔细辨听声音之后,西莉亚心中大惊,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吗?略带羞涩的问道“靖翎,是你?你何时来此的,这迢迢万里之路,你怎么?”
“我想来看看你,所以就来了,嗯,算一下我在房檐上已经住了一个昼夜了。”
“啊?你昨日深夜,果然是你吗?”
“我看着你跑出寝殿,看着你又回房睡下,看着你这一日奔忙于国事,看着你。。。。。。”陈靖翎突然想要捉弄一下她,低声说道“看着你褪下衣物,在此沐浴。”
“哎呀,你,你怎么,简直。。。。。。”西莉亚涨红了脸,说道“你都在外面看了这么久,那为何还假惺惺问我能不能让你进来?”
“非礼勿视,看来还是我之过了,是我又一次唐突了。”
“哈哈哈,好了,你进来,我想看看你,”说完,西莉亚将一块隔板打开,转身看向后房的帘子。
四目相对之间,西莉亚眼中居然泛出点点泪光,陈靖翎一下子手足无措了,问道“这,西莉亚,你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了,反而落泪呢?”
“你有所不知,我西齐女子多年来承袭自众部落影响,一向是敢爱敢恨,不拘泥于小节,上一次初见靖翎你,我就,就已倾心非常。可是,连日的帐内相处,你却没有半点表示,我含泪离开库塔城之时,心里的伤痛和沮丧,真是无以复加。”
陈靖翎听到这里,走过去木桶边,轻抚着西莉亚的眼眸和脸颊,说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心思的,我当时别无他法,有些事情我还没有理清楚,怎可空谈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