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无需多言,为弟认罪,是为弟私传王命,害的两国国主在矿洞内为陈靖翎所杀,也是为弟在洛川城错失良机,让陈靖翎顺藤摸瓜找到矿洞内的两国国主。”
“三弟你真是糊涂啊,多年领兵,怎可如此大意?”
耀王听完,单膝跪地,叩首下拜求道:“为弟认罪,愿意伏法,还请王兄念及多年东征西讨所立下的些许苦劳,不再株连他人,包括臣弟的家人和随从。”
“快快请起,这是何话,我自然不会为难其他人等,来人,将耀王拿下关押候审,全军整装,明日天明出发回守天狼关。”
下完命令,王上丝毫没有停留,回身走进自己的大帐之内,留给帐外一众将领一个坚定的背影。
“耀王,这。。。。。。”
“明统领无需多言,押我下去吧,回京之后审我的应该也是兵部或者内务院,说不定还要有劳明统领代为传几句话呢。”
“客气了,耀王,”明维泰回过头对身后的内务院兵士说道:“来人,将人带下去吧,暂且关押在我们车马司的空余营帐内。”待兵士经过身边,他又小声对兵士说道:“好生伺候,不要为难耀王。”
“属下明白。”
耀王听到之后,回头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但是其他将领可没有这么冷静,他们中的多数都是常年跟着耀王南征北伐的将士,向来也是敬重耀王为人,此刻听说耀王因为战场疏忽,导致两国国主被杀,自然都是一片不平之声。
好在石坚在军中有些威望,而叶岷又是老谋深算,料到将士中必然会有各种鸣冤之声,当夜召集军中将领进行劝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王上此举皆因我三国联盟,因为耀王的疏忽所致两位国主命丧大华,自然是要给两国一个交待的。况且本朝自立朝以来,王上和耀王可谓形影不离,兄弟情深,王上对此怎能不痛心疾首。”
加上王上时而疯癫之症逐渐传到大家耳中,众将士也以为王上这是因耀王之事忧虑所致,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陈靖翎站在高岗之上,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这才理清了其中的计中计,不由得感叹道:“费尽心思,原来是为了一箭三雕啊,真是厉害。”
正要离开,他想了想,既然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吧,陈靖翎随手甩出去一个能量波,直冲向北魏大王的营帐之中,大帐应声倒塌,接着大喝一声:“回去之后好好祈祷,等着我去找你们,陈靖翎与你们不死不休。”
王上掀开营帐从里面钻出来,大声喊道:“等你能拿回天狼关,再来耀武扬威吧。”
第二日一早,全军拔营整装,十多万人浩浩荡荡开拔回了天狼关。
回到洛川的陈靖翎也没有停留,当晚把田氏父子叫来,告诉他们北魏大军的动向,而后安排大军向前进发,准备越过祈州城,直取天狼关。
五日之后,陈靖翎带着大军来到了天狼关外,来自现代的他尽管逐渐在这个世代习惯了打打杀杀,但是数万兵马对攻带来的惨重伤亡,依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传令,天狼关三面二十里外扎营,守住主要隘口,两军交战,攻心为上,我去揭露他们王上的奸计。”
田裕昌担心的问:“圣帝,您这是想要只身而去?”
“对啊,难道你还担心我的安全?”
“哦,圣帝之能微臣早已了然,只是您这只身一人,万一有个什么措手不及,不是多少需要个人照护一下吗?”
“嗯,田老将军所言极是,如此说来,确实应该带一个体己的下属跟着我一起,”陈靖翎笑了笑,叫道:“无命何在?”
“属下在,”无命应声而从身后的骑兵之中飞身过来,落在靖翎面前,躬身回道:“圣帝有何差遣。”
“跟我去一趟天狼关,散布一下他们王上做出的发指之事。”
“属下遵命。”
田裕昌仔细瞧了瞧无命,问道:“多日不见,你这是从哪来的?我还以为你在祈州惨案之后失踪不见,出了什么差池呢。”
陈靖翎笑着说:“他啊,被我私藏了,办了点事,田老将军不会怪我挖了你的墙脚吧?”
“啊?挖墙脚?不是,圣帝,您做任何事,自然是有自己安排的,老臣何来怪罪之理。”
“哈哈哈,无命,走,”说完,带着无命策马向天狼关飞奔而去。
田伯仁从后面骑马过来,问父亲:“父亲,无命这是,什么时候跟圣上走得这么近了?”
“我哪里知道,当日只说让他送圣主回京,没见回来复命,我只当他出了意外,谁知今日突然出现,唉,我们做好该做的事吧,我们这位圣主深不可测,你我无需多想。”
“遵命,父亲,”田伯仁扭头对着身后的众将士传令:“传令,距天狼关外二十里分三路扎营。”
这边兵分三路,曾煌跟着田裕昌带着中军守在正面,田伯仁带着四万余人兵锋指向东路天狼关外二十余里的灵矶口,前将军带着三万余人向西路进发守在靠近天狼关十余里位置的双眉岭,居高临下俯视着天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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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边安排妥当,分兵各自就位,那边陈靖翎带着无命已经来到了天狼关外,骑在马上靠近天狼关。
“站住,关外何人,两军交战之际,再往前半步,休怪本将下令射杀于你。”
“我就是你们一直想杀的陈靖翎,想射杀是吗?还不赶紧动手,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陈靖翎说完,对方反而没有了言语,只见他赶紧回身让身后士兵去禀报当值主将,自己眼睁睁的盯着陈靖翎的动向。
看到这个情形,陈靖翎轻松的看向身后的无命,问:“刚才你不怕吗?他们可要射杀我们,万箭齐发,咱们可不一定能躲过去。”
“我相信圣主您绝非鲁莽之人。”
“哈哈哈,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之前你可不是这么看我的。”
“圣主愈发适应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