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些话,只是要你明白我付出的是什么,不是要你愧疚。放手!”
“不要。”
“我说放手,安絮雅!”不管是感激还是愧疚,他都不要,她不懂吗?
“不要!”她回得更大声,双臂缠得死紧。
他挫败,叹息出声。“不爱我就别这样抱著我,我会当真,我禁不起一再的失望打击,很痛,你明不明白?拜托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你不公平,要我听你说,自己却不听我说。”她哭诉指控,语调严重不稳。
她哭得太惨,他走不开。“别哭,你想说什么,我听。”
“我、我不要你走我的快乐一直都是你在给的我都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才说要放手你要我去哪里?我已经没有方向了你知不知道”
裴季耘浑身一震,想回头,偏偏她缠得死紧。“絮雅,你放开”话语方落,她哭得更加肝肠寸断,他急忙道:“我不会走,我只是想看看你。”
她惶惑地迟疑了好半晌,才稍稍松了力道,却不敢全然放开。他旋即回身,扣住她的肩。“告诉我,你要庄哲毅吗?”
“不要。”她连想都没想。
“过去,你不再留恋了?那段感情,你也不要了?”
“早就不要了。”
他屏息。“那,你要什么?”
她吸吸鼻子,仰首看他。“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给你我的过去,它已经发生了,我改变不了,只有现在与未来,但是,我不晓得你要不要”下一刻,她落入那道熟悉的胸怀,被紧紧拥抱住!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他低吼,将她搂得死紧,再也不愿放手。
“我以为,你有了更好的选择,不要我了”她说得好哀怨。
“傻瓜!没有什么选择会比你更好,我只要你,你不懂吗?”
她感动得说下出话来,笑中带泪。“那,你还想让我走吗?”
“不许!”他纺,要再放手他就是白痴!
癌下头,他炽热地吻住她的唇,像是分隔了千年万年,怎么也吻不够她似的,用著几乎窒息的渴切热情,她晕眩著承受他灼烫的吻,喘不过气。
察觉到她的不适,他及时克制,喘着气。“对不起,我太鲁莽了”
她摇头。“我喜欢看你为我失控的样子。”一仰首,主动接续未完的热吻。
他闷哼一声。要命,她得为她的热情付出代价!
一张手,揽紧纤腰,启唇与她热烈纠缠,舌尖探入温软唇腔,汲取不可思议的甜美,肌肤热度燎烧,他无法自持,抱起她进房,她也没闲著,双手忙解除彼此身上的衣物,感受彼此最真实的肤触。
他沈重喘息,将她放入床上,双唇才分开片刻,又恋恋不舍地缠吮而去,摆脱衣物的束缚,赤裸身躯再无顾忌的火热狂缠。
他搂紧了她,深深埋入娇躯,感受她水腻温柔的包容,纵情尝欢。
“耘”
耳边是她声声柔媚的娇吟,他情难自制,在她体内深沈,心跳相和,体息相融
狂喜来得太快太急,她几乎无法承受身与心的强烈冲击,半敛著眸,浅促娇喘。
“看着我,絮雅。”他撑起上身,使得下半身更为深入的结合,专注的凝望她因欢爱而泛起醉人红晕的娇颜,想确定她眸心深处印著他的形影。“记著我的样子,永远别忘,好吗?”
她笑了,很柔醉、绝艳的笑了。“我不只看着,还把你放在这里”移来他的手,贴覆在为他而狂跳的心口。
他神魂一动,眸色转深,双臂一收,将她纳入胸怀,沈切地挺入柔躯深处,再也无法自抑地放纵节奏,以实际行动,表达内心的震撼。
她视线没再离开过他,深深地,凝视著,绵柔身躯全心收容他失了自制的狂热情潮
他心跳狂乱,她神思飞荡,炽热身躯销魂纠缠,共舞出世间最美妙的动人旋律,周而复始的空寂与充实之间,撞击出狂喜火花,缤纷灿烂
“啊”一声轻细的低叫响起,很快又压下,但向来不贪眠的裴季耘还是醒了。
他睁开略微困倦的眸子。“不习惯吗?”
“不是”她吁了口气,安适地窝回他的臂弯。“我喜欢早上一醒来就看见你。”
他收纳娇躯,以指为梳,抚顺她的发,打算搂著她再睡一会儿。
“我是突然想起有句话忘了告诉你,一急就醒了。”
“你说,我在听。”
“季耘,我很爱、很爱你哦。”附在他耳边,娇羞地悄声说。
他睁开眼,深睇著她,动容低应。“嗯。”“而且是很爱、很爱,爱惨了的那一种!”她加强语气强调。“你每次都怕那是感激,我感激你,可是也爱你,这并不冲突啊!”她占有地图住他的腰。“我讨厌别的女人接近你,用有企图的眼光看你,更害怕随时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冒出来争夺你这些都不是感激该有的情绪,如果你不那么优秀就好了,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是不是很小心眼?”
裴季耘执起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的小指之间轻轻挲抚,眼神无尽温柔。“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我相信,我小指上这条姻缘线是与你系在一起的,所以,别担心你会失去我,不管出色、平凡,我都是你的,没人抢得走,除非,你不要。”
“我要我要!”她急嚷。
他失笑。“安絮雅小姐,麻烦你矜持些。”
“我以前就是太顾忌无谓的矜持,才会让你伤那么久的心,以后我什么事都要清清楚楚的摊开来讲,再也不要玩猜心游戏了。”
“好,那我们来约法三章。第一,以后心里有什么疑问,一定要说出来,不可以闷在心里胡乱猜测,造成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