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舟的父亲江予扬是名考古教授,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一些人烟稀少的山中或者研究所内,回来的时间很少,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回来下,而俞惠年轻时是名舞蹈演员,只是现在退休了,和江予扬聚少离多,感情也说不上有多好也不会很差,一直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
不过尽管如此,岑今还是羡慕的,她已经快忘了拥有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在十二岁那年,她父亲就因为抓捕犯人的过程中去世了,那段记忆于她来说,是痛苦和难过的,也是秦女士心底无法跨越过去的伤痕,所以,渐渐的,‘父亲’这两个字就成了家里的禁忌,她不提,秦女士更不会去提,只是她常常能看到秦女士抱着父亲的遗像默默流泪。
在她思绪飘远,眼底染上哀愁时,面前忽然伸来一块巧克力,岑今垄断思绪,清亮的眸子微微睁大,变得有神了起来,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俊影,不解的看着她:“干……干嘛?”
江柏舟侧着身子,微仰着头,眸子微垂俯视着她:“饿了先垫肚子。”
“我不饿……。”
“接着。”
岑今迷茫的接话,还未说完,江柏舟便命令的打断她,漆黑的眸子里也划过抹不悦。
或许是他这两个字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岑今既然神使鬼差的抬手接过了那块巧克力,仔细一看,才发现正是自己平常喜欢吃的牌子,便又诧异的
看向他:“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怎么会买这个?”
对于江柏舟的喜好,岑今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像巧克力糖果之类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染指半分,要说起点心,他也只吃她家秦女士亲手做的榛子酥。
而她和他完全相反,她独爱甜食,小时候没少因为吃糖吃多了而受罪,她每当心情不好和难过的时候都会吃糖,糖对于她来说,是可以治愈所有伤痛的良药。
“别人给的。”江柏舟神色微敛,移开了目光,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岑今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瞥了眼手中的巧克力,忍不住多问了句:“女孩子给的吗?”
心底的某处却不自觉的揪在了一起,似是在期待着什么般,素净温婉的鹅蛋脸上不由的染上抹淡淡的紧张之意,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似又在害怕什么。
江柏舟身形明显一愣,凌厉的眸光扫向她,岑今却莞尔一笑回道:“要是是女孩子给你的,我吃了是不是不太好?我现在也不饿,而且马上就要开饭了……。”
“男的。”
“什么?”
“男的给的。”
“哦,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吃了?”岑今紧揪在一起的心忽然放了下来,脸上绽放出一抹柔和的笑,语调都轻松了不少,却还在极力压制着,变现得十分平和。
“吃。”
江柏舟坐在一旁,斜睨着她,眼底一闪而过抹柔和的笑意,让人很难捕捉到。
很快,厨房那边的俞
霏女士和秦雪愫女士就喊他们吃饭了,岑今主动过去帮忙端菜摆碗筷,等摆好后,岑今见江柏舟依旧坐在客厅,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出声喊道:“江柏舟,过来吃饭啦!”
江柏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听她喊完,冷硬的神情上才有所动容,淡然的起身,迈着休闲的步调进入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