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和谢延舟发现了闻柚白的日记本。
写满了她的少女心事。
她一开始是对徐宁桁有好感的,后来,她却渐渐喜欢上了谢延舟,她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谢延舟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寡淡,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却面无表情地撕了她前面说她喜欢徐宁桁的那几页日记。
这本日记后来还在他们学校里流传,闻柚白成了笑柄,不自量力的癞蛤蟆村姑,她的少女心事被人踩得细碎,还被人用脚狠狠辗轧了过去。
祁之正没干过,那干的人,就只能是谢延舟,亦或是他给了温岁。
温岁被宠坏了,做出这种践踏人自尊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祁之正回过神,他还是很认真:“延舟,闻柚白很认真地生活了,她妈妈做了再多的错事……”
谢延舟语气淡淡:“跟她妈妈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易。”
“交易总有时间结束的。”
“之正,你现在来当好男人是不是有点晚?”谢延舟唇畔挂着讥讽的笑意,“看来,你也心动了?”
祁之正笑了下:“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想拥有倒是真的,前提是,她的那个孩子不能是谢延舟的。
*
温岁的邮箱最近一直收到匿名邮件,说闻柚白的那个孩子就是谢延舟的,今天又给她发了那个小孩的住院地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背后是谁在做这件事。
但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温岁在看到徐宁桁抱着小惊蛰的时候,她快速地走了进去,失声道:“徐宁桁,你怎么会在这?你也知道这个孩子?”
她心里的火气旺盛:“你知道这是延舟的孩子吗?”
徐宁桁脸色淡淡。
温岁深呼吸,她勉强维持住了平静,一会又开始落泪:“你现在都忘记了,我们小时候的情谊,徐天才,还是我先这么叫你的,闻柚白来了就都变了,她妈妈抢了我妈妈的东西,她又抢了我的东西。”
徐宁桁说:“岁岁,你应该过自己的生活,别再看她了,你拥有的东西比她多多了。”
“那是因为你已经偏心了,你的心偏向她了。”温岁说。
她无力地坐在徐宁桁的身边,轻声道:“我也想不去看她,可是她就在我面前,爷爷喜欢她,你喜欢她,就算我愿意放过闻柚白,那她呢?她一直在抢我的东西。”
温岁胸口沉沉起伏:“我看到爸爸的文件了,他修改了遗嘱,他要把家里的财产分给闻柚白,凭什么?闻家是靠我妈妈和舅舅的,凭什么让她们拿到!”
而另一边的闻柚白,也再次接到闻阳的电话:“柚柚,想想小惊蛰,想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岁岁身上有温家的残忍。”
她说:“我有个要求,我要闻家公司的股份,合同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