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跟我爸对此事的看法是截然不同的,对我老丈人来说盗墓不是盗墓,是无所谓的,我能站在生意场上,对他来说这是好事,可我爸的意见却不同,他总是揪盗墓不丢人的意见不放,一路走来那么久,其中门道自然是他十分明白,因此非常见人不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况这沈珊楠的目的是要我卖掉阴阳秘本再由她亲自盗墓的。
武莹怀中抱着小孩,此事并未影响她的情绪,对走出天阙山的我们而言,这样的事,根本不算事,我能够看淡一切,是因为我亲身经历了许多普通人无法想象到的事,那种感受,也只有自己清楚。
前一阵家乡有人过来,说实是没辙,这才找上我的头,意在向我借一笔钱,他妻子正在医院等待手术,东拼西凑这钱还差三万,去医院看了一眼之后我就直接把这三万块钱给他了,也不图他早点换,只为了让我爹在老家能过得好一点,心情舒畅一点。
当他回到家之后,一定会对我说点好听的话,所以我爸在家的生活一定要舒服得多,而我现在也抽不出时间去帮他检查阴阳命,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这一切。
这样的事根本不重要,三万块钱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他们而言却又是救命之财,更何况他捎上了我爸的口信,叫我能助则助,著小伙在南城人缘很好,儿媳生病后又跑去樊州看病,所以我还想说啥呢,直接送去呗。
尽管沈珊楠是过来闹着玩的,闹着玩着就有结果,但的确给我带来了不愉快的结果,我们一家大喜过望,任由她随便过来折腾,这个我内心一定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于是在为孩子完成周岁后,我直接回店开了一个会议。
3个伙计交到了毕清、叶启和张立手里,毕清就是我开这个店时招进来的那个老伙计,这个孩子刚到店时啥也不会,就是我手把手教他,叶启和毕清的条件大致相同,被武莹招了进来,这个小丫头挺机灵,学习东西也快,因此武莹对她一直非常有好感。
对于张立这个孩子来说,能够来到我们店也是有一段必须要讲的经历。
那是两年前,那时我阴阳古董店做得越来越好,冒犯了好几个做生意的。有次外出办事时,回家途中被好几个手拿利刃的男人堵到半路,原因非常简单,要我打烊阴阳古董,显而易见,那是他们派过来的。我没有想到那些人是如此天真,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把我关起来。
言下之意虽然如此,但也不能不佩服他们盯着眼睛看的能力,瞅准自己过几天就要落单了,于是便在那晚下毒手,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还有些头脑,而他们有刀在手,而我没练过武功,完全不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好说歹说也好,都没有办法,说不同意,都会直接来砸烂我的店子,那可咋办啊,武莹他们也在店子里,总是闹不过我家里人。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突然走出一个小乞丐直接将那些人打得落荒而逃,在搏斗中孩子也帮助我挡住了,当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时,他对我说,上月他几乎饿死在大街上,是我随手给他一些零钱挽救了他的生命,现在,就来报答他吧。
后来我直接招进这家小伙计进店,是关于张立。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我把他们几个都叫了过来,说:“今天这事,你也看出来,原来我不愿意去调查,但既然全部如此,我真的非要调查!你谁知有关这事线索,都说,还有奖金呢。”
叶启的眼珠转了转,这小丫头聪明得很,我很想知道她会怎么说,但是第一个开口的却是毕清:“老板,这事,我们还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可不是要沈珊楠闹那么大的事,没想到我们店也有这样的宝贝呢,而至今也不知那秘本究竟该做些什么用途,实在无从知晓!”
我点了点头,张立也在旁边说:“老板,我们俩都有生死交情,我本是臭要饭,你收留了我,也救了我一命,至于那啥秘本乱七八糟,我压根没放在心上,我只想跟你一起做。”
那时沈珊楠那一伙人拿着刀子,只见张立立刻抄了凳子准备跟活人拼一把,便毫不生疑。
叶启想了很久才告诉我:“老板,这事,你是不是感到有些蹊跷?”
“蹊跷?怎么个蹊跷法,说来听听!”
叶启跟我说:“你想啊,有人说我们,你们两口子对于阴阳秘本基本没提过,那么在这东西里,是不是另有所图呢?”
“何意,讲具体。”
“你的遭遇大家都很清楚,因为这世上确实有这么多在我们认知之外的东西,沈珊楠获取这一信息,是不是要用阴阳这一工具?”
我还没有说话,武莹在旁边说:“有道理,这三年来咱们对阴阳秘本的事情绝口不提,基本上没有说过这四个字,他们三个是不可能知道的,没准这个沈珊楠,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呢?”
让武莹这样提醒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对武莹说:“还记得沈珊楠陪我们时抽烟吗?”
“记住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