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沈清琦淡然一笑,“许是昨日在击鞠赛病情加重,还没有缓过神来。”
宁玉想起昨日是她非要沈清琦一起去看的,多少有些愧疚,“刚才我说的话可是胡说的,你不要在意啊,我母后就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的,和你们沈家没有干系的。”
沈清琦听着宁玉欲盖弥彰的解释,“听说陛下与婆母青梅竹马少年夫妻伉俪情深,若你母后是因沈家而死的话,陛下绝不可能留下我姑母为皇后的。”
宁玉道:“但我还是不想嫁给裘云茂,他心中有着一个女子,我才不想和沉月姑母一样,强求姻缘,最后落得一个差点丧命的下场。”
“差点丧命?”
宁玉公主坐在沈清琦对面道:“此事你不知晓吗?当年你爹发疯要杀了我沉月姑母,你爹都锒铛入狱了,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你爹就没事了,沉月姑母就嫁人了。”
沈清琦心想,沈礼竟然如此痛恨沉月,那宜如定然不可能是沈礼的血脉了。
说来,宜如长得确实也是有几分像自己的。
宁玉公主道:“我虽是贵为公主,可也怕遇到这种不顾九族的男子,强求姻缘没了小命要不得。”
沈清琦淡笑了一声道:“公主倒是清醒。”
宁玉道:“今日春光较好,我们做风筝去放风筝吧,张沐卿出嫁在即,沐莹要在家中帮衬她娘亲,都无人陪我玩了,你陪我放风筝吧。”
沈清琦望着宁玉小孩儿一般的心性,应下道:“好。”
做完纸鸢后,出了书房,沈清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但宁玉催促她也不曾多想便跟着宁玉去放风筝去了。
容瑾回来书房之中,不见沈清琦的踪影,外边传来笑语声,容瑾便看见高挂在天上的纸鸢。
“嫂嫂,你小心些,别掉了。”
容瑾收回心神,见着一旁写有凤清瑶的案卷被人动过,打开一看,凤清瑶与倭寇勾结的证词账册竟然在最跟前。
书房之中,因着沈清琦来过,还弥漫着一股药味。
容瑾紧皱眉头,问向门外的阿参,“除了太子妃还有谁来过书房?”
“还有宁玉公主,公主与太子妃殿下二人整个午后都在书房之中做纸鸢。”
容瑾放好案卷后,前去了她们放纸鸢的院落。
容瑾看着沈清琦的笑颜微愣,她进宫一个月,他从未见过沈清琦这般明媚的笑意。
“皇兄。”
沈清琦回眸道:“夫君。”
容瑾走到了沈清琦边上道:“刚才你有动过凤清瑶的案卷?”
“什么案卷?夫君,我又不认识字,刚才就是有一书盒被我给撞翻在地……
我怕你骂我,就把底下的纸张给捡起来,放入里边,刚才宁玉来书房的时候,我刚放好,是不是弄乱了?
夫君……你不会怪我吧?”
宁玉公主道:“怪不得你刚才心虚,皇兄,我的确看到嫂嫂不小心把案卷给撞倒收拾好的。”
容瑾望着沈清琦的眉眼不像作假,又有宁玉作证,道:“没事,乱了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