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自个父亲不日便要被砍头了,苏惑又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权高尊卑,当下婆娑着个嗓子吟吟一句。
“我看这劳什子应天卫不过是群自以为是之辈罢了,不说了走了。”
“站住。”
苏惑听此语气严峻,心中陡然大定。
“宁卫,小儿不懂事儿……”
苏捕头早已被这声平地惊雷给吓的面色大变,当即便跪在这女子面前苦苦解释,却是不想这女子身子一凛根本不给其求情的机会。
“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以欺辱朝官之罪,将你给打入大牢。”
苏惑前世从军之时便是个硬骨头,在国边境面对那些个穷凶极恶的毒贩之时都不曾皱过一丝眉头。
为军者自然身具一股傲气,曾在枪林弹雨之中穿行多年,此时又怎可能在一名女子面前落了下乘?
“你可细细看过这卷宗?”
那女子缓缓道:“看过,如何?”
“这卷宗里边全是些个达官显贵巨富商贾之子没错吧?”
“是又如何?”
苏惑闻言点了点头:“若是查了几个月都未曾查出凶犯行踪是甚名谁,为何不先从这些死者身上查起?”
这女子一听,清明冷冽的眸子微微一凝。
“此话又是何意?可知除去上月所死之碎尸,之前尸首早已被其家人给埋了,你又想如何查?”
“这九人身世相当,若我猜的不错应当互相认识,差人去查查还有哪家子弟与这堆人亲近,若是有,带来问问总也好过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强。”
阶级这个东西纵古至今一直存在,穷人跟穷人玩,富人跟富人耍,乃是一条不成文的铁律。
听了苏惑这话,这宁卫眼眸之中思索之色更甚。
至于原本跪在地上的苏捕头一听这话,面色豁然开朗当下便补附了一句。
“宁卫,小的就是住这凤阳城的,这些个富家子弟平日里的确是如友良所说的那般。”
宁卫迟疑片刻点了点头,虽说看着不平不淡,但内心却也是对于苏惑这一席言辞而生出肯定。
“既然如此待会儿你便派人去打听打听,若是有,即刻回来禀报。”
苏捕头拱手:“自当是不负宁大人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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