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樊老板又犹豫了起来。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相信你会如实交代的。”林飞冷哼道。
听林飞这么一说，樊老板才继续道：“这些古董都是高乔科长在古墓当中挖掘出来的，他让我拿到古董店里代卖。”
林飞皱了皱眉，问道：“也就是说，盛远是高乔的产业，对吗？”
樊老板确认地点头说道：“是的。”
林飞又问：“我进你的店里看了一圈，发现那里边的古董，和市面上绝大多数古董商的古董差别不大，只有少数是来自于墓穴中的。说吧，高乔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古董出售吧。”
樊老板心里一阵唏嘘，但还是回答道：“高乔搜刮了不少古董，但有一些他自己珍藏了起来，并不打算出售。”
林飞“哦”了一声，说道：“他自己珍藏了起来？”
“不错。”樊老板回答道，“高乔当时是警务科的科长，仗着这一层身份，其他古董商是没有人敢找他麻烦的。”
“所以他让我在西古街开了一家盛远古董店，抢了一些古董商的生意。”
“一些平淡无奇的东西，都会高价卖给附近的古董商，而我这边出售的价格相对来说还算是低一些，因此吸引了很多喜欢收藏古董和瓷器的买家光顾，这样也就赚了更多的钱。”
林飞睁开了双眼，打量着樊老板，问道：“你刚刚说高乔还有一些其他的古董自己收藏，那么他将这些古董放到了什么地方？别告诉我你不清楚这件事情。”
樊老板咬了咬牙，说道：“具体地点我也并不清楚。”
林飞站起身，来到樊老板面前，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衫，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要清楚，如果高乔没有倒台，你就算能活着离开我这里，他也不会放过你的。有什么话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免得两方面都讨苦头吃。”
听林飞这么一说，樊老板才低声道：“我只知道有几次他将那些古董运到了西古街的一个废弃的面粉厂。”
林飞心中一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高乔有可能将那些古董藏在了那座废弃的面粉厂？”
樊老板确认地点头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但到底有没有，我不能够百分之百地保证。”
“林科长，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么多年，我也仅仅是从高乔那里赚一点生活费而已，也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
林飞用手拍了拍樊老板的肩膀，说道：“把你所说的话做成证据，签字画押吧。”
说着，林飞将樊老板从十字形架上放了下来，递给他纸和笔。
他盯着樊老板在审讯室的一张桌子上将供述的内容全部书写了一遍。
林飞又问了几句，樊老板都会按照他的说法去书写证词。写完证词后，他签了字，用手指按上了手印。
做好了一切，林飞将这些证词收到了自己的怀中，说道：“最近就委屈你一下了，先在这里呆着吧。我会叫人给你送好吃好喝的，这也算是对你的一种保护。另外我提醒你，这件事情一定会经过警察公署的核实。到时候，我希望你不要随意更改证词上的内容，否则我有一千一万个办法让你死于非命。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樊老板连连点头，说道：“林科长，您放心，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怎么敢随意更改呢！”
林飞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便离开了审讯室。他非常清楚，樊老板只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
如果高乔并没有被扳倒，而且更加强势的话，恐怕他在警察公署的再次审问下，一定会篡改口供的。不过没有关系，这只不过是干掉高乔的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