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的目光闪烁,在触碰林飞眼神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寒意。
在警务科,没有人不知道这林飞的。
外号,东北虎。
破案能手,思维敏捷,最重要的是猛!
非常的勇猛,能力极强。有的时候高乔都要让这林飞三分,所以在看到林飞如神情的时候,罗文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悻悻地耸了耸肩膀,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照相馆。
只是并没有走远,徘徊在四周,远远地盯着这里的动静。
林飞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然后重新关上门。
他长出了一口气,目光紧盯着刚刚脚下踩着的地板。
再次走到地板前,用手仔细摸索了片刻,然后从皮靴中取出一把刀子,用力刺入地板,将其撬了起来。
地板被撬起的一瞬间,一个地下通道的入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林飞深吸一口气,冒险钻进了地下通道。
进入通道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地板恢复原状。
地下通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林飞取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火光,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他顺着这微弱的光向前探索。
不知走了多久,林飞终于来到了地下通道的尽头,看到一个向上攀爬的梯子。他踏上梯子,小心翼翼地向上爬。
爬到梯子中央时,林飞意外地发现了一条秘密通道,于是顺着通道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他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下水管道。
林飞顺着下水管道继续前行,终于在第一个出口处将上面的管道盖推开。他爬出下水道,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杂乱不堪的小院。
这个下水道的排水口竟然隐藏在这样一个地方,林飞判断这应该不是市政部门修建的,而是有人刻意挖出来的。
当他走进这个杂乱的小院时,突然感到身边有异动。
一种危险的感觉瞬间涌在了林飞的心间,那一刻迅速侧身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面前划过。
他退后几步,终于看清了向自己出手的人——正是照相馆的老板徐年。
林飞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
徐年看到林飞也是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出现在这里的竟然是林飞,但旋即恢复了冷静,“都说你这警务科的副科长料事如神,被丹城的百姓称为现世的包公,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你真是心细如麻,竟然能够找到这里。”
“看来你是受了伤。”林飞注意到徐年的左胳膊有鲜血渗透出来,“恐怕是因为刚刚在极限的状态下向我刺杀而崩开的伤口吧。”
接着,林飞又拍了拍自己的左腹部,“这也是因为昨天你的出现才让我的伤口崩裂开来,我们算是扯平了。不过你两次向我痛下杀手,这也算是一种仇恨吧。”
“哼,你这个鬼子的走狗,杀了你就算是为民除害了。”徐年冷哼道。
林飞微微摇头,“我只知道在这个城市里生活,有时候就不得不低头。你骂我是‘贪生怕死、趋炎附势的贱骨头’,但这些骂名并不能改变我做的事情。至少我做的一些事情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这几个字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徐年嘲讽道,“这么多年你替那些日本鬼子都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面没有个数吗?”
林飞再次向前踏步,“这些年我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心里边自然是清楚的,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破了许许多多的命案,抓到了很多的凶手。”
“至少在我破获的这些案件、抓到的这些凶手当中,是没有一个无辜的存在。而你呢?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说着,林飞将自己怀里的文件袋取了出来,在徐年面前晃了晃,“你是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
“你是国民党派到这里来的一个特务,在丹城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至少有五起命案都和你有关系,这些资料里都有标明。”
“我作为警务科的副科长,对于你这个照相馆,还是有一些调查和了解的。手里的这份档案,里面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临街离奇死亡的几个普通居民,都是惨死于你的手中!”
“那么,我不禁要问了,他们是日本人吗?”
“他们作奸犯科了吗?”
“他们就真的该死吗?”
“他们不过是这丹城里面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为什么你要出手杀了他们?”林飞质问道,“回答我!”
徐年冷笑了一声,“无毒不丈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想要救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牺牲一两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林飞哼声道:“恐怕这些人的死,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的判断不错吧?”
徐年虽然没有确认,但他的神情已经给了答案。
林飞冰冷地看着徐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信念和信仰?若你的亲人、你的家人遭遇了这样的待遇,你还是这样的话语和这样的说辞?”
徐年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过来,他有些面无表情地回道:“在我在成为一名战士之前,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不,你根本就不是战士。”林飞摇头道,“一个真正的战士是不会滥杀无辜的。一个真正的战士是不会找这种可笑至极的理由说什么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你们这样的方式和那些日本人又有什么区别?”
徐年的目光闪烁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林飞的脸颊,“怎么?在你的心里边也有仇日的概念?看来,你这个警务科的副科长也是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林飞又向前走进了两步,淡然一笑,“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丹城人罢了。”
“我能够做的就是抓到一些作奸犯科的人,让一些含冤受苦的老百姓能够找到祸害他们的凶手,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
“还真是单纯的想法啊。”徐年已经冷笑起来,“可是我怎么觉得在你的身上隐藏着一种熟悉的气息,和我接触到的一些中共地下党人的气息如此的相似,林飞,这一点你承认吗?”
林飞听到这一句话时,嘴角上扬笑了起来,“你说我是地下党,简直是可笑至极。你知道在我的手里边有多少***人被抓到监狱当中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