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快说今天的我很漂亮,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温砚笙没想到是这个,目光扫过虞卿辞含笑的脸,脑中回荡着卿意刚刚的嘱托,一时间有些愣怔。
虞卿辞伸出手在她面前招了招:“之前不是见过好几次了,怎么还这么看我啊?”
温砚笙笑了下,索性顺着她的话说:“宝宝今天太漂亮了,舍不得移开眼。”
虞卿辞猝不及防听到这个称呼,羞赧的闭了下眼,警告说:“你再喊一句,等会儿婚礼誓词时,我也这么喊你,好吗,宝宝?”
温砚笙没回答她,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去整理一旁的梳妆台。
转过身时,虞卿辞勾上了她的手腕,有些不确定的问:“温砚笙,你是不是在躲我?”
温砚笙面容平静的拉下虞卿辞的手:“没有。”
“那你怎么把耳环放进戒指盒了?”
温砚笙低头一看,耳环明明被放进了耳环盒里,身后虞卿辞的笑声更明显:“终于知道你这么叫我时,我的感受了吧?”
温砚笙只好转过身,拉过虞卿辞的手,目光无奈又宠溺,附耳沉声道:“懂了,我错了。”
温砚笙的道歉更像是句情话,虞卿辞一愣,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心头升起,瞬间弥漫过每一寸神经,画好的妆容透出粉色,虞卿辞回身瞪温砚笙,脚下的高跟鞋踩到巨大的拖尾,瞬间打滑。
往前扑的瞬间及时被温砚笙捞住,温砚笙将人扶稳,笑问:“至于吗?”
虞卿辞在心里暗骂自己了一句没出息,堵上了温砚笙的嘴,两人安安静静地接了个吻。
分开时,虞卿辞照着镜子为难道:“等出去后,他们都知道我们在里面干过什么了。”
温砚笙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涂好的口红被蹭了一半,仔细看还能看到唇线外被晕染的部分。
确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但
“今天不是我们的婚礼吗?”
温砚笙用指腹擦过虞卿辞嘴唇边缘:“看不惯的让他们离开就是了。”
虞卿辞简直爱死了温砚笙这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像是被宠妃迷昏了头的昏君。外界对她们这场婚礼的议论虞卿辞也听过不少,来参加婚礼的也不全是来送祝福的。
人际场嘛,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
但此刻听温砚笙这么一说,虞卿辞反而都不在乎了,跟温砚笙调笑说:“温总,我可不想大婚当日头版头条是我仗势欺人,你可收敛着点吧。”
温砚笙斜了她一眼:“跟你学的。”
“……”虞卿辞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无语的沉默了片刻,“哦。”
好吧,是她玷污了纯洁无暇的温砚笙呢。
晚霞拖曳着迤逦的尾巴,在空中留下道道金色的霞光,星星逐渐从空中亮起,晚宴开始在日夜交替的时分。
婚礼开场前,虞卿辞无数次的预想过台下宾客会是什么神色,宴会厅的布置会不会跟计划的有所出入等等。但当真正走进去时,在花门的另一端跟温砚笙遥遥相望的那一刻起,虞卿辞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温砚笙的身上。
至于其他人,就算是台上的司仪也没能给她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
她们在众人的见证下许下‘我愿意’的誓词,然后是交换婚戒、拥吻,在掌声和欢笑声中,终于光明正大的将彼此介绍给亲朋。
画面定格,华丽的灯光涂抹了所有的暗影,从前是相惜的珍重,往后是相伴的余生。
传统婚礼场地,自然免不得敬酒的礼俗。虞卿辞和温砚笙换上行动稍显便捷的礼服,一桌一桌的敬酒,虞卿辞按照她们一早的商量,大多时候都端着酒杯安静的站在旁边,由温砚笙去接那些暗藏话锋的祝福或是调侃。
想灌她们酒的人有很多,单是一桌只喝一杯,几百桌全部敬完也得打个12o了。好在庞大的伴娘团不是摆设,在温砚笙第五杯红酒要见底时,虞卿辞抢过温砚笙的酒杯,给旁边的伴娘使了个眼色。
而后,那些想要起哄的人就看到温砚笙侧过头,附耳在虞卿辞那说了什么,虞卿辞含嗔带笑的睨了温砚笙一眼,二人笑得格外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