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偶响起几声鸟鸣声,一切都很安静,像是与这个世界的烦恼所个觉,安静而又漫长的一个吻,分开时不仅仅是虞卿辞,就连温砚笙的气息也变得不稳。
虞卿辞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没等来温砚笙的下一步动作,她伸手过去,勾住了温砚笙的手指。
温砚笙垂眸,看着掌心里那枚塑料薄片,没忍住笑:“真要在这里?花园没有监控?”
“监控都在别墅周围,花园那么大,哪盯得过来啊?”虞卿辞显然蓄谋已久,回去房间里风险太大,她今晚又极度缺乏安全感,于是用鼻尖轻轻蹭着温砚笙,“做不做?”
温砚笙的笑声更低:“好吧。”
倒进花丛里,温砚笙的手指轻轻抚过虞卿辞的锁骨,慢慢抚到耳后,感受着指腹下传来的脉搏跳动,垂眸不错眼的望着虞卿辞。
即使有外套垫在下面,草尖的存在感还是很强,虞卿辞皱了下眉,眸光上移,却在撞进温砚笙看向她的眼神时,止不住的亢奋起来。
她勾下了温砚笙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温砚笙稍稍按住她的肩,相贴的唇瓣中,声音落入虞卿辞耳朵里:“别这么急。”
这样的环境加上今日虞家父母的阻拦,就连温砚笙也有些意动,一如虞卿辞所说,好似她们真的到了最后一夜,在温存最后的狂欢。
虞卿辞的呼吸声更重,她有些受不了温砚笙看她的眼神,于是捂上了温砚笙的眼睛,仰头咬住了她的唇。
比刚刚要激烈得多的一吻,身体里的热度在不断攀升,心跳的声音就连鸟鸣声也不能掩盖。虞卿辞沉迷在过分炙热的爱意里,无法自拔。
虞柏洲的那些话还回荡在脑中,若是虞柏洲像偶像剧里那些不讲理的父母那样阻拦也就算了,偏偏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将她刻意忽略的那些阻碍都一一点明出来。
人总是免不得趋利避害的心理,虞卿辞也免不了俗,可到了温砚笙这里,这项基本的生存技能却失了效。
若灵魂有共振,对温砚笙她早已无法独善其身。
“走神了?”
温砚笙拭去她额角细密的汗,另一手抽出,在上方轻捻了两下,虞卿辞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才避免让自己失态。
“也许我在想你呢?”虞卿辞舒展身体靠下去,明明腿还在打着颤,却依旧不怕死的挑衅,“想你今晚谈生意时,茶杯是不是太重了,手都端得没力气了。”
温砚笙眸光渐深,掐了一下她的腿:“激将法对我没用。”
虞卿辞晃着脑袋:“那你来呀来呀。”
温砚笙的吻摩挲过她的脸颊,直到停在耳侧:“抱紧我,别想有的没的。”
虞卿辞轻声笑,攀上温砚笙的后背,紧紧的抱住了她。两人的衣物都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有靠得极近才能现一点端倪,蔷薇丛中的声音渐渐变了调,又被重新压抑下去,变得愈黏稠与撩人。
凌晨时,虞卿辞把用过的包装都捡起放入睡衣口袋,拉了拉温砚笙的衣角:“从正门走吧。”
温砚笙看她片刻,又忽然将她搂过来,再一次亲吻上她。不带任何欲望的一个吻,持续了很久。分开时,温砚笙捡起外套,向来一丝不苟的衣着难得有几分落拓:“正门有值班的安保,就别冒风险了。”
虞卿辞看了眼栅栏,也不是很高,她往白栅栏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回身牵了一下温砚笙的手说:“我从跟家里出柜后,就想过很多种偷溜出去找你的办法。可我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是你翻墙进来跟我偷情。”
温砚笙纠正她的说法:“我们是合法恋爱,不是偷情,只是现在情况有点特殊。”
“确实有点特殊。”虞卿辞忍着笑附和,“毕竟我们是合法的。”
温砚笙揉了下她的头,利落的沿着来时的轨迹到了墙外,回头同虞卿辞道别:“今晚总睡得着了吧?”
“睡得着睡得着,梦里全是你。”虞卿辞向她挥手,“开车慢些,注意安全。”
第二天下午,温砚笙收到了虞柏洲给她的消息,让她去虞家吃晚餐。
虞卿辞担心虞柏洲冷落了温砚笙,特意拜托她妈妈多关照几分。结果温砚笙来了以后,倒是一直镇定从容的跟她爸妈聊着天,开饭前谁也没有提她们的事,虞卿辞自个反倒成了透明人。
饭桌上的气氛也还算融洽,虞卿辞摸不准她爸妈过了一晚的态度,阿姨新端上来海鲜煲汤时,虞卿辞主动给几个人都盛了一碗。
给到温砚笙时,温砚笙态度自然的接过,然后拿勺子把漂浮在上面的葱花捞出来,动作自然的跟虞卿辞那份做调换。
并非是可以表现,而是平时这么做习惯了。
卿意看到这一幕抿嘴笑了下,虞柏洲不太待见,目光射向叼着半只虾啃得正欢的虞卿辞:“你挑食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