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温砚笙的袖口:“你要直接戴着还是放包里?”
温砚笙反问她:“不喜欢吗?”
虞卿辞今天说了好多次喜欢,也听过好多次喜欢,到这一刻,反而不能理解‘喜欢’这两个字的含义了。
她问:“你是在问我喜不喜欢这个戒指?”
温砚笙低笑出声:“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两个亿可就真的白花了。”
虞卿辞惊讶看向她,难以置信:“你拍下来是送给我的?”
“不是说了今晚带你来玩吗?今晚不送花了,送点其他的。”在温砚笙的口中,花跟戒指似乎成了等价的东西,都是能让虞卿辞感到惊喜与喜悦的东西。
“你之前送过我一枚蓝宝石胸针,你要是不想太张扬,以后可以戴这枚戒指跟我一同出席。”温砚笙又说了句让虞卿辞无法拒绝的话。
虞卿辞还想再说,温砚笙伸出手在她的唇上揉按了两下:“阿辞这么替我心疼钱啊?”
这戒指平时戴不出去,放在家里也当不了摆件,虞卿辞再败家也觉得有些心疼。
她实话实说:“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纪念的时刻,买这个我能不心疼吗?”
她这么说温砚笙反而笑了:“你先收着吧。”
虞卿辞察觉到温砚笙的未尽之语,不解道:“先收着?”
“嗯,先收着吧。”温砚笙从虞卿辞手上拿过戒指盒,拉开虞卿辞的包塞了进去,“不用这么紧张,拍卖会将负责所有拍品的安全,等会儿会有人护送我们回酒店。”
话正说着,房间的门被敲响,进来两名身着中世纪复古大裙撑、烫着金色卷的外国人,邀请温砚笙和虞卿辞前往游轮上层的VIp厅。
两人显然也是游轮的服务生,但观穿着要比刚刚带她们验拍品的级别更高。
VIp厅的大小跟虞卿辞想象中差不多,面积只有楼下拍卖场的三分之一大小,她们被引入其中一张桌子落座,精致的菜肴已经摆放好,就连酒杯里也倒好了酒。
虞卿辞端起酒杯放在鼻下轻嗅:“45年的罗曼尼康帝,这待客之道倒也配得上你花出去的两个亿。”
但主人家迟迟没有露面,虞卿辞将酒杯搁回原处,问温砚笙:“这游轮靠谱吗?该不会看你拍了那枚戒指,想要从你身上再捞点其他的吧?”
“确实有利可图,但图的不是这个。”温砚笙说得模糊。
旁边的服务员过来同温砚笙说了句抱歉,解释他们老板遇上人被绊住了手脚,大概还需要几分钟才过来,温砚笙点了下头,在虞卿辞逐渐幽怨的眼神里,解释道:
“之前我跟你提起过,于婉华出事前最后一桩合作便是跟这位诺曼先生,想要追踪于婉华携走的资金,诺曼先生很是关键。这段时间我联系了在英国所有的人脉想要见他一面,他都不肯赏脸,这艘游轮的老板是他,我便来碰个运气。”
虞卿辞终于反应过来:“……所以你买那枚戒指的真实原因,就是为了见到他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温砚笙笑了笑,说:“能不能见他都是碰运气,可那枚戒指是我确定想送给你的。”
若是虞卿辞不喜欢戒指,花两个亿见这位诺曼先生并不值得,风险过高。可若是虞卿辞喜欢,这钱便花得不冤。
虞卿辞的心情又好了起来,问温砚笙:“可于婉华的钱应该还不在诺曼先生这里吧?他难道会告诉你那些资金的下落?”
“于婉华的资金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转出去的,她背后一定有帮助她的人。”温砚笙对此十分笃定,因为在十多年前,于婉华也是用同样的手段,转移了明嘉当时跟政府合作的公款,让她父母背上了那道污名。
“飞机失事的概率可比陆地上的交通工具要小得多,于婉华的飞机还没出镜就坠毁了,你说会不会是这位诺曼先生想要独吞那笔资金?”
虞卿辞本是顺口阴谋论,结果说出口后,温砚笙看向她的目光突然变深,她迟疑道:“我,我蒙对了?”
“不是诺曼先生,是她的合作人。”温砚笙在虞卿辞的掌心中写了一个姓氏,“方志明供出他们是早晚的事,除非就跟当年我父母那样,死无对证。”
虞卿辞不解:“那你还来找诺曼先生做什么?难不成他们吞了于婉华的钱后,还会跟诺曼先生继续合作,跳出来当靶子吗?”
“诺曼先生不仅仅是明面上商人的身份,诺曼家族在当地有极大的影响力,黑白两道皆通吃。他们本就靠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在维持表面上的风光,哪敢轻易得罪诺曼先生?”温砚笙风轻云淡道。
外头传来声音的时候,虞卿辞的手机弹出了视频邀请,她索性起了身:“你们谈,我去外面转转。”
温砚笙皱起眉:“接完视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