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想起虞卿辞方才的那句‘有姐姐在那挡着’,挡的什么,不言而喻。
“你家里又给你安排相亲了?”
“暂时还没有,一群已经退了休的长辈,事业没什么好插手的,不就操心起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了?”虞卿辞还挺理解他们的,“就算提了也就是随口说说,我自己都爱听八卦,总不能拦着别人吧?”
“不过有件事挺麻烦。”虞卿辞顿了顿,忽然看向温砚笙的眼,说,“温砚笙,我感觉我家里人都不太信我在外面的那些的风流债了。”
温砚笙好笑的看着她:“本就是假的,自然不会信。”
也是,那些明星替她赚钱,她替他们挡去圈子里那些不干不净的手段。
虞卿辞看着温砚笙,继续卖惨:“他们不相信,那些观望的人肯定也不相信,今天有堂姐,明天不知道会轮到谁,不出一周,几个小辈轮一遍,肯定能绕到我这来。”
“刚刚不是说不能拦着别人吗?”
“我现在又反悔了不行吗?”
“你这么聪明,也躲不掉?”温砚笙再次笑了笑,声音轻柔。
“毕业后没结婚的人没人权,你不懂。”虞卿辞唉声叹气,“连我妈都得放弃伟大的艺术来这里浪费时间,我就更命苦了,哎,真苦。”
“那你辛苦一些,再忍一忍。”温砚笙拿过一旁的台历,思索片刻,安抚道,“不是要放焰火吗?等过两天我去接你。”
“过两天是什么时候?”虞卿辞来了精神。
温砚笙:“看你那的年节什么时候能结束?”
虞卿辞按照往年习俗算了算,估摸着还得一周。
就在这时,虞卿辞卧室的房门被敲响,另一位堂姐来叫她,说是虞柏洲在找她。
虞卿辞冲温砚笙做了个手势,,挂断了视频。
虞柏洲跟几个老朋友坐在花园里赏梅聊天,虞卿辞走过去时,卿意竟然也坐在那里,先看到了她,对招了下手:“小辞,过来。”
虞卿辞上前叫了声‘爸妈’,又在对着其他人挨个喊了‘叔叔阿姨’打招呼。
这些人都是虞柏洲关系不错朋友,虞卿辞之前见过大半,打了一圈招呼后,虞柏洲招乎虞卿辞去他旁边坐下。
由于是过年,来拜访的人都会带上妻子和儿女,显得更为亲和。聊了会儿,其中一位中年男人问起虞卿辞在美国的学校,对她似乎颇感兴趣,虞卿辞报了学校名,就见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着他身后的儿子问:“那你们岂不是校友?”
虞卿辞的目光转向他身后的男人,一米八多的身高,站在那里时就连阳光都在他的肩膀上偏爱一分。
她询问了对方的入学年份和专业,现比她小一届,读的也是金融,今年刚本科毕业。
目光对上时男人友好的笑了笑,虞卿辞礼貌的打招呼:“你好。”
男人也回:“你好。”
虞柏洲似乎看出了点老朋友的用意,示意虞卿辞去拿点喝的:“你们年轻人不爱喝茶,进屋里拿些果汁过来吧,你一个人拿不了的话找个人陪你过去。”
虞卿辞不由好笑,在场好几个小辈,她一个人肯定拿不了那么多份喝的。这个‘陪她’去的人选就在眼前了,她但凡说一个‘不’都会显得没礼貌。
虞柏洲开了口,虞卿辞还是得给个面子,从容的邀请那个年轻男人陪她进屋拿果汁。
阿姨榨好的第一杯果汁被虞卿辞递给了男人,男人跟她道谢,似乎是想说点什么,虞卿辞主动提了母校,顺口问了句:“之前在学校时是不是一起做过项目?”
说到这个,男人的话明显顺畅起来:“当时组里人多,我也没做出什么好的成绩,以为你已经忘了。”
虞卿辞对他的记忆确实不太深刻,相比起男人,虞卿辞对男人的姐姐更为熟悉。男人跟家里的姐姐同父异母,姐姐早已接手家业,她们也打过一次交道。
为了让家族利益最大化,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往往不会被特别培养,免得起了争执。男人注定与继承权无缘,他的父亲大概率是想给他找个家境出色的妻子,以弥补这方面的亏欠。
男人在学校时也许并不出挑,可虞卿辞读的专业每年只招收不到二十人,能考上的皆是万里挑一。男人家里给不了这方面的帮助,妻子便是他唯一的依靠。
虞柏洲也许猜到了,所以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