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沉默了一瞬:“芬兰的结婚率并不高。”
虞卿辞闷声笑:“那可能是那里的人没有浪漫细胞吧。”
她把温砚笙代入想了想,好像也不太适合温砚笙,“算了,你好像也跟浪漫这个词不沾边。”
午后阳光正好,虞卿辞把车停在路边的一个车位上,把温砚笙带下车才询问她的意见:“去走走?”
温砚笙还没同意,虞卿辞就拉上了她的手,没有助理在场,这样的举动显得亲昵而又自然。
海岸边有不少店家在售卖海边用具,虞卿辞买了个最贵的套餐,店家很快帮她们搭好遮阳篷,两张躺椅中间放了个造型精美的果盘,就连杯中的椰子水也是现开的。
虞卿辞跟店家交流需要时,旁边走过来几名年轻的男女,是组团来的外国游客,其中一位外国女人上千跟虞卿辞搭话,让她帮忙跟店家翻译,说话时还特意夹杂着几句蹩脚的中文。
虞卿辞跟他们交流了会儿,回来时手里还拿着一瓶人家送她的防晒霜。
她对着温砚笙扬了扬手,示意温砚笙过来擦防晒。
温砚笙没有动,抬眼扫过那群年轻人的方向,三两成对牵手搂抱,分不清几人的关系,若非头顶的艳阳刺眼,都要误以为身处什么混乱的酒吧。
虞卿辞索性坐到温砚笙的躺椅上,撕开防晒瓶上的封条:“看,刚得的报酬。这牌子的防晒我买过几回,不怎么油腻,你试试。”
温砚笙伸手去接:“我自己来吧。”
虞卿辞将防晒倒出部分擦在手臂上,试了试质感,跟她以前用的无异。她躲了下,又对温砚笙说:“手给我,我替你擦。”
温砚笙皱着眉,没有动。
虞卿辞凑过去,嗓音压低,从舌尖卷出一股缱绻的笑意:“干姐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她喊这个称呼时总是不着调,几乎都快成一种心照不宣的暗示。温砚笙抬眼:“有什么为难的?”
虞卿辞看了眼那群外国人的方向:“刚刚那小姐姐非要请我们一块玩,吃喝全包,就希望我们给他们当个翻译,避免被坑钱。但我跟她说我在约会,没时间帮忙,她才作罢的。”
温砚笙慢了两秒有反应,还是从虞卿辞手里抽走了防晒霜,自己上手涂。
虞卿辞咬着唇不满:“这儿也没人认识我们,这也不行啊?”
温砚笙淡定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一瞬,偏开眼:“你收敛一点。”
“好吧好吧。”虞卿辞拿过玻璃杯吸了口椰汁,说,“等会儿我得多买几个椰子回去,生活太苦了,我得自己给自己找点甜的。”
“昨晚那辆车的人能找到我,也许背后的人还有后招,外面不安全。”
许是虞卿辞的表情过于可怜巴巴,温砚笙难得解释了一句。
虞卿辞好哄得很,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笑:“那等晚上回去总可以了吧?我刚刚看到一家成人用品店,我们等会儿去挑一挑?”
温砚笙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大小姐,你说话收敛些吧。”
虞卿辞瘪了瘪嘴,颇有不服:“碰不让碰,说也不让说,等回了云城我是不是都要见不到你了?”
温砚笙还真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快过年了,确实见不到。”
虞卿辞睁大了眼睛,一双狭长的狐眼被她瞪得圆溜,又偏偏寻不出反驳的理由。往年她还是挺期盼春节的,虽然要应付一众的走亲访友,但那也是她家难得的团圆日子,就算她妈妈再忙也会飞回国待上半个月。
“你之前都在哪里过年?”虞卿辞问。
温砚笙想了想:“刚毕业时被我舅舅邀请,来港城过过一回年,后来被温家的人知道了,每年都让老爷子出面,让我回温家过年。”
“啊,那岂不是很闹心?”
“还好,温家那儿我只去了一年,后来就借着工作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