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辞你要不要看看这群网友的想象力有多丰富,为了一个出轨的男明星,博鑫连继承人都敢拉出去当挡箭牌,骗小孩儿呢?”
虞卿辞半靠在沙上,一手扶着平板,另一手一下一下的轻点着:“连张照片都没有?”
她垂眸轻笑着:“这帮媒体也不怎么样嘛。”
微哑的声音衬得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失血色,如同冬日里被风雪催凌的红玫瑰,诱人攀折。苏柠在心里暗骂了声‘妖精’,可一想到那位备受瞩目的新继承人,她又敛下笑意,心口怵。
顾不上网友们散性的思维,也没心情深究博鑫放出那条新闻的用意。偌大的总统套房空空荡荡,苏柠凑过去压低声音:“你真不担心那个叫温砚笙的跟你抢公司啊?你知不知道博鑫对外公开的股权上,温砚笙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豪门内斗引起公司动荡层出不穷,股东和广大股民也不是傻子,自然懂得规避风险。
但温砚笙不一样,她跟那些豪门半路认回家的私生女都不同。新闻报道上也十分谨慎,有关温砚笙的个人经历、家庭背景、甚至是照片也全然不提,只是提及她这两年在资本圈中搅弄过的风云。
最为出名的,就是去年荣建的重组案。一个受困到几近资产变卖查封的公司,在资产整合时被她现一个可以利用的专利重新开操盘,短短五个月时间将股市的资金盘扩充近二十倍,直接让荣建翻了身。就连证监局都挑不出一丝毛病,资本圈哗然。
就连苏柠的姐姐苏柠也起过招揽的心思,可谁知道最后没有一家公司成功。温砚笙拒绝了所有的橄榄枝,安安稳稳的在云京大学任教。
学术圈免不得就有清高的毛病,倒也能够理解。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温教授真对名利无所求时,温砚笙加入了博鑫。
不仅是加入博鑫,还直接得到了博鑫五个点的股份,在董事会占下一席之地。也因此,外头对于温砚笙的背景传的神乎其神,最沸沸扬扬的就是‘私生女论’。
“想要博鑫?”
窗口透进的阳光融进沙里,虞卿辞修长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按,无可挑剔的五官浮着笑意,笑声低缓轻柔,让人捉摸不透。
“那就让她试试了。”
虞卿辞的父母是典型的商业联姻,卿意女士为了她的艺术梦更是带着女儿去往欧洲,是如今不少顶奢品牌的设计顾问,分居十几年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虞柏洲就算有私生女也不稀奇。
三日前刚回国,虞卿辞得知此消息后,借酒在酒吧招惹了一桩风月债。
并非是常见的醉酒喝高一见钟情,她跟人走的时候大脑十分清醒,那只是一场幼稚而又冲动的放纵。
第二天早上,当浑身的酸痛和一夜荒唐的记忆席卷而来时,虞卿辞对着共度一夜的清丽面容,理智渐渐回归,留下张银行卡匆匆离开。
思及此,虞卿辞还是觉得只留下银行卡不太保险。她留下的银行卡至今也没消费记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沉吟片刻,她说,“你去找你那个开酒吧的朋友,打听一下那个人。”
“不是,你还想着谈情说爱呢?”苏柠见虞卿辞又低头回消息,摇晃她的肩膀,有些崩溃,“我跟你说正事呢!”
一阵凉风从窗外刮进,虞卿辞咳了两声,琥珀色的眸中涌上一抹水色,殷红的薄唇轻启:“我就是在做正事啊。”
苏柠凑过去时,虞卿辞正切换到汇款页面。她伸长脖子,在虞卿辞验证银行卡个人信息时数了整整三遍,跟着六个零?
再看一眼那个收款人,嚯,那不是虞卿辞前阵子的女朋友吗?
苏柠眼中流露不解:“我说你那天在酒吧找陌生人冲动什么呢,就凭你这笔转账,让她从美国飞过来岂不是一句话的事?”
手机显示转账成功的页面,虞卿辞切回微信,继续查阅对方过来的文件,眯了眯眼:“我跟她早就分手了,不合适,钱是之前投的一款游戏,她在里面参与研,总得有始有终吧?”
……亏你还知道有始有终这个词怎么写。
论对人喜新厌旧的程度,苏柠觉得,就算在他们混吃等死的纨绔圈里,恐怕也没人比得上她的小辞辞。
直到虞卿辞看完文件,现苏柠还黏在旁边后,她推了推人:“不去换衣服?”
“赶我走呐?”苏柠跟虞卿辞抱怨,“前两天你躺床上半死不活的时候,我可没嫌弃你啊。”
“别邀功啊,你打游戏的声音吵得我头疼。”
苏柠唉声叹气:“你这刚退烧的身体去参加酒宴受得住吗?别一吹风又病倒了,要不跟虞叔叔说一声,晚上咱们不去了?”
虞卿辞走向衣帽间,那里有今早送来的几套高定礼服。指尖拨弄过细腻的布料,满意的勾了下唇:“我若不去,不就便宜那个女人了?”
“你的意思是……”苏柠神色一凛,“今晚要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