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身这样一个对外人来说已经无甚清白的人,攻击她的清白是最能令她崩溃的点,也是最能让周围人谴责的点。甚至如果她们二人真是用清白来说事,围观群众的吃瓜心情会更加兴奋激动。
可她们没有。
而是用一个编造的,偷了钱的借口来攻击她。
这说明什么?
联想到原身家人对她的态度,再加上前些天听到的消息,今天的鞭炮锣鼓,以及宋慧慧如今的打扮,她不难知道为什么。
因为宋家还有人没有出嫁,也因为今天是宋慧慧的喜事,她们不希望有一个不清白的道德败坏的女儿出现影响她们的好事。
所以只能编造一个谎言,一个既可以拿到钱,又可以让她被攻讦的偷钱的谎言。
想让她们吃瘪也非常容易,那就是将她们的谎言推翻,向大众揭露她们最真实的目的。
宋丝丝瞧见宋慧慧一副痛心疾首,以及姚兴梅要跪不跪的模样,从鼻腔中哼出笑,斜眼瞥着她们。
宋慧慧顿觉不妙,心头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你笑什么?”
宋丝丝笑得更加厉害了,几乎笑弯了腰,她撑着门框,伸指抹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花,“我笑你们呀。”
“笑我们什么?”姚兴梅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跪下,太丢脸了,便靠在宋慧慧身上,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样。
宋丝丝嘴角勾着一抹弧度,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们,“我笑你们太虚伪了。行了,你们也别装了,你们来干什么我早就清楚,再装下去也没用的。”
宋慧慧皱眉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可别胡说八道。”
姚兴梅更是嚎叫不已,痛心疾首,“哎呦喂啊,你这个孽障啊,偷了我的钱不说,还不承认,你要死啊!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宋慧慧扶着她,指责宋丝丝:“姐姐,你看你,都快把娘气出病来了,你还是赶紧朝她认错道歉,并把钱还给我们吧!”
宋丝丝拍了拍手,“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要我的钱,竟然联手演了这么一出。”
“你个孽障,那是我的棺材本啊!”姚兴梅不住地嚎哭道。
客栈围观的人也纷纷对她投去怜悯的目光。
宋丝丝从腰间掏出了个荷包,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荷包的份量不轻,她们的眼睛登时亮了亮,眼底闪着贪婪的光。
“对,就是这个,这就是我和你爹的棺材本!”
宋丝丝心中冷笑,这里面装的都是房间盆栽里的鹅卵石,好在她多留了一个心眼,临时装了这么一袋。
“娘,你要钱可以直接向我要,没必要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毕竟我赚钱那么容易,这都是些小钱。”
宋慧慧眼底闪过一抹嫉恨,不公平,她也就在收了彩礼的时候见过那么多的银子,而且那些彩礼最后全都进了爹娘的口袋,她一个铜板都没见着!
为什么她就能轻而易举地赚到那么多的钱!
姚兴梅闻言,高兴坏了,当即就想拿过这些银两,可宋丝丝却退后了几步。
宋丝丝叹了口气,“娘,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心寒,我在外面那么努力的赚银子给你们花,只是因为一天没有给你们寄钱,你们就这样在门口诋毁我,编了这些谎话来伤害我,还让那么多人来看我的笑话,我真的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