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盛权和李青如火如荼查着案,傅红绫已经回衙门交完差回家了。
“红绫,你回来了。”里屋走出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婆子,手脚麻利将做好的饭菜端了出来。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如同蒙了一层白雾,异于常人,她自如的行动很难察觉到这是一位瞎眼婆子。
“嗯。”傅红绫有些失神,虽然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但傅红绫还是不习惯家里多出一个人。
傅红绫前世父母都是罪犯,但她却做了抓捕罪犯的心理侧写师,日常在各种犯罪案件中度过。
所以傅红绫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因为孤僻的性格在部门里也不受欢迎。
“我听说县里发生了命案?”玄婆婆坐在傅红绫对面,神色关切。
傅红绫:“陈家二小姐被杀了。”
玄婆婆平时除了照顾傅红绫生活起居,凭借一手盲绣在福来县大户人家后宅中很受欢迎,她一脸唏嘘:“前日我去陈家送绣品,陈家二小姐还赠我糕点吃。多好的闺女,说没就没了。”
傅红绫顿了顿,狐疑问道:“你跟陈家二小姐,关系很好?”
“咱们这种人家,哪儿能跟人家小姐攀上关系?不过陈二小姐心肠真的很好,她每次找我绣东西,都会多给几尺布,我都用来给你做衣服了。”玄婆婆叹了口气,一会儿絮叨着以后布方面的多出开支,一会儿念着记了陈二小姐恩情,要去她的墓前上柱香。
红绫安静的听着,她
独来独往惯了,最讨厌热闹和麻烦。但玄婆婆的碎碎念,却不令她厌烦。难能可贵的温馨,点燃了红绫心中仅存的一撮火焰。
次日天还没亮,红绫就被李青从床上抓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傅红绫呆呆的看着李青。
一晚上没睡,李青的下巴张出了不少胡渣,看上去沧桑了许多。他将佩剑丢给红绫,语气沉重:“市集上卖豆腐的孙寡妇死了,死状与陈家二小姐相同。”
傅红绫瞬间清醒了,没有耽搁,几秒洗漱完毕就跟李青一起去了案发现场。
孙寡妇的家在闹市,店面后有一个小院子,被改装成了豆腐工坊。
傅红绫到的会后,孙寡妇三岁大的儿子正被邻居大婶抱在怀里安慰。三岁的孩子正该是哭闹活泼的年纪,但这孩子却安静得可怕。木着一张小脸,两只眼睛空洞的盯着天空。
李青阴沉着脸,怜悯道:“昨天晚上,孙寡妇在这孩子身边被杀了。”
傅红绫瞳孔一缩,震惊的看向那孩子。
亲生母亲被杀死在身边,这将会是多么大的心理创伤?
傅红绫接触过很多凶手,大多因为不幸的童年,造成了性格扭曲,犯下滔天罪恶。
她沉默着跟在李青身后,来到屋子里。
床上的孙寡妇与陈娴书一样,双手被绑在床栏上,致命伤在喉咙,脸部的皮肤被活生生扒了下来。
傅红绫看了一会儿孙寡妇的脸,皱起了眉头:“凶手剥皮的手法变熟
练了。”
“这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李青也看出来了,但他想不到后面的牵扯,所以请来了傅红绫。
“说明凶手昨天在杀害陈娴书以后,练习过剥皮。人身上的皮肤厚度大约在零点五到四毫米之间,很难找到相同的替代品来联系。凶手这次一刀成功,绝对不是偶然。”傅红绫结合者自己对凶手的分析,下了一个定论:“凶手肯定在其他人或者尸体上,练习过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