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彩彩倒没想那么多,此时得了亲娘这一番分析,脸都变了色,她急巴巴地看着母亲,“娘,那女儿可得怎么办啊?”
陈氏怒道:“我怎么知道,还不是南烟那贱人娘,早先老娘就知道那老贱人不是个东西,现下居然还留了一本秘籍给老娘添堵,呸!你爹早些年不好意思去收了那贱丫头的秘籍,现在倒叫我闺女受了苦了。贱人,整个一窝子都是贱人,早晚有一天,老娘把那丫头也发卖出去,省着天天浪费老娘的口粮!”
南彩彩听着不由点头道:“娘,要不咱直接把南烟卖给外地商人作妾吧,到时只一身衣裳,想来那秘籍定会留在家里,省着她天天给女儿添堵!”
“还外地商人做妾?一个贱人生的贱种,还想过什么富贵荣华的日子不成?哪天老娘给她寻个下三烂的人家,跟她那短命娘一起做伴去吧!”
“你们敢再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撕烂你们这对贱人的嘴!”
南彩彩心中一惊,同时和陈母回身往外看去,就见南烟正站在她们正院的门前,屋外却是一个守门的也没,白白叫这丫头听了不少去。
陈氏的脸色变了变,登时便中气十足的骂了回去:“南烟,老娘是你嫡母!你居然敢骂我贱人,我看你才是跟你那贱人娘学的,整个一悖逆不孝的东西!来人,把这丫头拖下去,请家法!”
“你辱及先人,本就不对,还请家法,我倒要
问问父亲,就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南家的主母!”
陈氏大怒:“小贱人,我早看你脑后生反骨,一出生就克死了亲娘,整个一扫把星转世。坑苦了南家!现下倒一张嘴敢骂起嫡母来了。看来老娘当年就不应当让你活下来!”
南彩彩一见母亲似是叫南烟气着了,不由上前一步,“南烟,还不快快跪下给母亲请罪,还是说,你想进京兆尹?不孝可是大罪!你娘不过是咱家买来的奴婢,母亲作为当家主母,就是骂几声又如何?跪下!”
“你,你们这对贱人,我娘进府前身体健康,突然间就去了,焉知你不是这个当家主母作的鬼。现下居然拿一个死人说事,陈氏你也有良心!”
南烟这里可没说谎,因为在她的脑海里,虽然没有亲娘的影像,但她身边却还是有几个亲近的下人。那些人的字里行间,多是说原主亲娘死得略蹊跷。
“小贱人,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居然无凭无据就诬赖嫡母,快来人,把这贱丫头拖下打,重重地打!”
南彩彩突然尖叫起来。她可不敢叫南烟乱说一气,自皇宫里回来,南彩彩就知自己婚事要坏,如果母亲再叫南烟污了名声,她这个做闺女的,哪里还有以后!
“呸!南彩彩,你无故往人家成王世子的饭食里下药。那成王世子离去前,还怒气冲冲的。指不定给咱南家惹来什么大祸呢。要说扫把星,也是
你们母子俩个!做闺女的,进了皇宫就害了我这个亲妹。出了皇宫,又往人家成王世子的饭里下料。整个一祸头子转世,指不定是南家的前世仇人托生呢。”
“都给我闭嘴!南烟,怎么说话呢?还有,一大清早的,你不是早去了酒楼吗?怎么这会儿又回来了?”
南明的异外出现,让屋中的三人同时一愣。南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在南彩彩走后不久,她就想先寻了南明,问问他自家酒楼里做些什么事。
不想找了圈,南烟也没找着人。而酒楼里的掌柜的也不说南明去了哪里,更是不许南烟动这南家酒楼一草一木。
“凭什么?我父亲一早来的时候,不是跟掌柜的您说过了嘛,我这个南府二小姐要在这间酒楼做事。”
“二小姐,不是小的不许,实在是您和大小姐在咱南家的小店惹下的祸事太大了。那可是成王世子啊,好端端的不过在酒楼里吃顿饭,就气冲冲的走了。咱这里店小,您还是跟东家好生说说,且去其它酒楼罢。这里实不是您能任事的地方。”
南烟气得心都要炸裂了,可那掌柜得说完这话之后,转身就躲了起来。
南烟一时无法,又寻不到南明,她也只好先行回府了。
回去之后,本来南烟是没想着要去见南家那位主母的,不过一想到南彩彩惹下的祸事,还带累了她,南烟一时气愤,就没忍住,跑到正院来寻南彩
彩。
她来正院之后,正院几乎一个奴才也没有。其实这会正是南彩彩和陈氏说话悄悄话的时候,直接就把周边的奴才都给打发走了。才没人拦着南烟。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院子,南烟就把正院中陈氏和南彩彩说的话听得真而切真。
作为南家的庶出女,被主母和嫡姐骂成贱人,南烟认了。可是这二个家伙居然连原主早死的亲娘也给骂了进去。
而原因,却是原主亲娘留下的秘籍菜谱不曾给了南家。这让南烟怎么忍?
此时看到南家家主南明,南烟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希翼,“父亲,您可知……”
南彩彩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南烟和南明之间,把南烟挡在了身后。
“父亲啊,您还不知道呢,南烟在咱们南家的酒楼里,趾高气扬,打压了女儿,不叫女儿接待成王世子。又特意给成王世子做饭,结果成王世子吃过之后,气冲冲的走了。成王世子算是给妹妹得罪了。父亲,您说,咱们南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南明闻言,不由大惊,早上的时候,他去查帐,只是查到半途,南明突然接到掌柜的报告,说下头农庄送来的食材不大对劲。
似不是自家产的,而且虫蚀的太过,品相更是没法提了。南明只好先把看了一半的帐本子带着,一边往农庄那边走,一边在车上看帐本子。
待处理完那个贪腐的庄头,已中日上中天,南明也不想再去酒楼了,
他就提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