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哪家出了这种破事,不是捂着盖子。你看看眼前这二位,啧啧……”
“哼,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这边的议论很快就传了出去,自有宫人悄悄的出去了。很快,南明匆匆赶到。
“你们二个在干什么?都闲丢人不够狠吗?南彩彩,给你妹妹道歉!”
南彩彩没想到南明会注意到她们这边。不过看到父亲那张快要结冰的脸,她瑟缩了一下了,终于还是小小声地对着南烟道:“对不起。”
南烟还未说话,就听南明道:“烟儿,你姐姐也不故意的,待回家之后,我再说她。现在你们姐妹和好吧。”
南烟气极,“凭什么把我推下水之后,一句道歉就完了?父亲,你居然如此偏袒南彩彩!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
南明的脸慢慢的沉了下来,“南烟,父亲的话,你居然也不听了?快些与你姐姐和好!”
“我不!”
“父亲,既然妹妹不高兴,许是尚在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呢。当时女儿也不过是和妹妹开个玩笑,哪知她都不知道叫人。您想想,女儿的力气能有多大,还真能把妹妹这般大的人推进水里?您看看烟儿啊,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在人前丢人现眼……”
南明听到这里,简直怒不可遏:“烟儿,为父是看错了你,真没想到,你居然敢在皇宫大内诬陷嫡姐!还不与你姐姐道歉!”
“呵呵!”
一声轻笑自南
明的背后响起,在场几人不由回头看去,却见一年轻公子,剑眉微扬。一身深蓝色长袍,配上镂空金缕腰带,再饰以通体碧绿竹节佩,看起来风姿潇洒,卓尔不群。
“真想不到,本世子倒是看了一出好戏啊。我说南明,你一个男人,怎么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这分明是你大女儿把把你小女儿推进水里。我说你耳根子怎么就这么软呢?难怪叫人给撵出宫去。”
成王世子温周的话音一落,南明的脸色瞬间胀成了猪肝色。
一旁看热门的众人却传来阵阵嗤笑之声。嘿嘿,哈哈之声不绝于耳。
“都怎么回事?偏厅那边发生了什么?”
太后的声音自上首响起,那边闹闹哄哄的事件终于瞒不下了。
偏厅里发生的事,虽然太后娘娘看不到,但那声音实在是大了些。太后娘娘年岁虽大,可耳朵还是好使的。听到远处喧哗之声不绝于耳,便直接问了起来。
“太后娘娘,好像是御厨南明的家眷。”下头的宫人一边说着那边的情况,一边看着太后娘娘的脸色。这次的宴会可是太后主办,偏厅那边出了漏子,若是气得狠了,他们这些做宫人的,哪能讨得好来。
“说下去。”
太后沉声道。南明这个人,太后娘娘还是记得的。毕竟她刚刚吃过南明亲手做的那条红烧鱼。
“娘娘,似乎南明那奴才有些耳根子软,他家大姑娘把小的推进了水里,这儿
南明正叫小的给大的赔礼呢。”
太后闻言,不由把眼一瞪,“这叫什么话!去,把南明叫来。以前哀家看他还挺不错的,没想到却是个不明世理的。”
太后娘娘一发话,自有小太监把几人请到了太后娘娘的面前。
“咦,温周,哀叫南明过来。你一成王世子,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
太后眼尖地看到一起跟过来的成王世子。
温周忙给老太后问安:“太后娘娘金安。我这外出闲逛。不想见着个糊涂人,也挺有意思的。”
太后瞪了温周这小子一眼,也不理他,这小家伙惯是个喜欢捉弄人的。尤其贪嘴,想来也是因为南明这人手艺不错,才过去看热闹的。
“南明,哀家听说你不明世理,还压着小女儿给做错了事的大女儿道歉?可有此事?”
南明此时脸色煞白,他可没想到堂堂的太后娘娘,居然会为南烟说话。由其听这话音,分明是偏向小女儿!一想到大女儿被太后娘娘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说嘴,心里又是颤抖,又是对南烟的恼火。
南明把事情在心头一过,急中生智道:“太后娘娘,都是奴才小女的缘故,引得您百忙之中还为奴才费心。奴才这就叫二女儿家去,叫她母亲好生看管。”
“什么?你还认为小的不对!”
太后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识南明一般,怎的南明一手菜做得极好,人却这般糊涂?
南明忙道:“太后娘娘,奴才虽然
不知隐情,可也明嫡庶差别。奴才大女儿为嫡,且为长,自是身份比奴才生的小女儿金贵一些。且无论是哪个女儿,都不曾及笄。如此即为小儿,小儿打架,难免有些伤亡,奴才训斥几句,想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毕竟,人之五指,尚且三长二短,奴才行事略有偏颇,也是人之常情。”
“父亲,您别说了。妹妹虽然是故意落水,让我这个做长姐的为难。可是在太后娘娘的面前,您还是少说几句吧。倒底是女儿的不是,没能看住小妹。叫她一个人在外乱跑。”
南彩彩说到这里,眼含热泪,看起来可怜极了。直看得太后目瞪口呆。
宫中嫔妃的戏,太后娘娘早就看得腻了。这南彩彩的演技如此浅显,居然也敢在她老人家面前卖弄!
温周在旁听得只觉想笑,这父女二人,一个糊涂偏心,一个恶毒不说,却是不约而同地把众人都当成了傻逼。
这皇宫大内,哪一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南彩彩居然还以为能骗过在场这么多人?
不过在看到南烟一身狼狈,却还倔强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时,温周心中奇异的生出一丝不忍。
遂开口道:“太后娘娘,温周不才,正好刚刚亲眼目睹了一件落水事件,那南彩彩推人入水,却是在下亲眼所见。”
南彩彩被温周的一句话吓得怔在当场,太后娘娘只觉得温周这小子虽然纨绔了些,但着实能给她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