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将二人的下半身完全笼罩在其中,看起来好似合为一体了一般。
第69章投石问路
从君到了一回,身体就软了,软趴趴地瘫在奉江怀里,侧脸贴着奉江的肩膀。
奉江下身在小公子身体里缓慢地抽插,抱着他,像抱着小孩子一样。待到从君喘息平静了,他才安慰地在他额上亲了亲,反身把小公子压在身下,把裙摆掀起来,再度弄了进去。
从君两条大长腿和湿淋淋的下半身展露出来,半软的性器还在一跳一跳的,撩起的裙摆把小公子的上身盖住了,刚到过一回,并没有太激烈的感觉,奉江进入得很顺利,小公子哼了一声,单手抓紧了裙角,偏头躺着,无力的模样。
奉江舒爽地轻叹了一声,他跪在从君腿间,抱着他的大腿根,缓慢而深入地一下下抽插着,体会着小公子紧致而高热的身体带来的快感。
从君把两条小腿搭在了奉江的肩膀上,粉嫩的小腿笔直修长,随着奉江的撞击一下下轻晃着,脚趾不安分地时有些小动作,有时绷紧了,有时又舒畅地展开,脚背绷直,跟小腿形成了一条流畅的直线。
从君身前那东西一时还没有站起来,身体里绵软的快感却丝毫不停歇,反而无限累积着,惹得他全身都是酸软酥麻,手指把裙边攥住了,又揉紧了,在手心里攥成了一团。
客栈并不如府中那么温暖,虽然谈不上寒冷,但此时炭火也稍有些凉了,小公子眼尾红得像抹了胭脂,偏着头呵气,呵出暧昧的薄薄一层白雾,转瞬就消失不见了,秀气的喉结在白玉似的脖颈上上下滚动。
裙摆大敞着盖在他身上,黑色的头发四散在小公子的脸旁,原来在如此昏黄的灯光下小公子看起来是这样的淫艳,像是春宫图上的一副画。
外面烟花的声音逐渐稀疏而安静,这一场偷来的情事也将要偃旗息鼓了,奉江一身紧致的肌肉结实而富有活力,像蜜蜡一般,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奉江喘息极重,额前散落的碎发随着动作飘忽着,男人满是欲望的眸光紧盯着小公子,肌肉骤然绷紧。奉江把东西抽出来,几股白浆射在小公子的腿间,他手指扣紧从君的腿,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肉体上被按压出来几个小坑,奉江咕咚咽了口唾沫,仰头大口喘息了一下,半硬的物事还在从君会阴处戳弄着,熟李色的阴头吐着残精。
从君那物事也是半硬的状态,抖了一抖,大腿根抽动了两下。
奉江片刻才回神过来,小公子偏着头吐息,看着倒似意犹未尽的模样。奉江扯过布料简单为从君擦了擦,俯身下去吻他,二人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奉江在小公子脸侧磨蹭着,哑声问:“给你弄出来?”
从君摇了摇头,双手搂住奉江的肩背,用性事过后显得有些软糯慵懒的声音说:“躺一会儿。”
像撒娇一样。
奉江自然不会有异议,又在小公子的鼻尖上吻了一下,直起身来为他把衣裳脱了下去,小公子自然地任他摆弄伺候,奉江把衣物扔到一边,扯过被子把二人盖在被子里,展臂搂着小公子。
小公子躺在他臂弯里,微微蹭了蹭,轻轻闭上了眼睛,小憩一会儿。奉江抚摸着他的头发,在他发顶轻吻。
“我之前从未如此度过上元节。”从君轻轻说,动了动脑袋,不叫头发被压得疼,“我七岁时入宫,与太子同吃同住,很少能归家。上元节皇上大宴群臣,我常伴在太子身侧,庆典乏味无聊,伴君如虎,需得时时谨慎,处处忧心。”
奉江深沉爱惜地看着他,听他言说。
“若皇上为太子出考题,我更得揪心,需得为太子分忧。不可呆怔,更不得逾矩。便是喝掉一杯赏酒,也要费尽心机,何时喝,怎么喝,样样错不得。
小公子的目光分散地看着奉江的胸膛,似是追忆。
他顿了一会儿,更轻声地说:“我阿哥自那时,便不喜欢太子。”
奉江心头微微一跳,眉头稍沉,仍是没有言语,只是更紧地抱住小公子,似是给他力量。
小公子抿了下唇,又道:“七岁之前的事情,并不是那样记得清,父亲忙于政事,见面也只是教导我,考察功课,阿哥之于我,就如父亲一般。他最疼我,我玩过的所有稀奇玩意,都是他带来的,小时候出去逛灯会,也都是阿哥领着我。”
“我入宫之后,再也没在宫外度过上元节,印象里的这一天,尽是皇宫金碧辉煌的大殿,抑或耗巨资搭建的灯楼上。待到外面烟花遍天,便与群臣跪下高呼,吾皇万岁。”
那时,年未束发的太子,亦是当今圣上,也曾对他说过,宫中节庆,甚是无趣,只是不知他现在是否还会这样想了。此时此刻的程允,是不是也立于他曾经觉得无趣的皇位上,受着群臣的叩拜高呼。
从君思及于此,那一汪水似的眸子也变得幽深。他没有说出来这些,只是调整了一下思绪,接着道:“最有趣一事,乃是十四岁那年,我在更衣室门前,碰到了一个跟我同龄的少年人,那是靳尚书家的小公子,应当是第一次进宫赴宴,颇觉无趣,趁着圣上应允我们休息片刻,跑到这处来讨清闲。”
奉江想了想,那应当是当时的靳尚书的嫡子靳长芳,未曾入仕。
“他性子甚是活泼,与我同龄,又少见宫闱,不知我是何人,还当我同他一样,因此便拉着我说起话来,小声道,宫宴无趣,不若集市有趣,我问他怎样有趣,他便给我一一讲来,他说得生动,加之我又有些小时候的朦胧记忆,好似当真看见了,十分神往。”小公子微顿,抬起眼帘看向奉江,说,“今日终于见着了,果然热闹。”
奉江一时又是心疼又是熨帖,揉了揉小公子的头发。从君眸光追忆,轻轻道:“只是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靳长芳的性情,乃是闲云野鹤之人,性情赤诚热烈,在朝廷中必是讨不到好处。之后太子建立东阁,宴从君有意的让靳长芳避开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