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盖处一片粉红,鼻头也是红红的,眼里盈了一圈水汽,双手扶着将军的肩膀,声音沙哑哽咽地求助:“将军,将军帮帮……”
将军盯着他泫然欲泣的脸,小公子垂眸时显得眼尾柔媚而长,湿润的睫毛一下一下颤着,将军在他屁股上捏了捏,沉声问:“怎么帮,嗯?”
说着,双手攥住小公子柔韧的腰肢,一下按到了底。
小公子惊叫了一声,全身的关节都泛起诱人的粉色,一滴泪将落未落地垂在眼角,双腿筋脉绷紧如弓弦。
这次将军倒是好脾气地没有为难他,还在他脊背上抚摸了几下,待小公子平息过来,才拍了拍他的臀尖,催他动作。
从君吸了吸鼻子,在将军身上起伏起来,薄薄的外衫仍衣襟大敞地着在身上,从背后望去,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小公子纤细的腰线和挺翘的臀。
一夜艳情,更不消说,小公子到后半程就已全身无力,被将军托着腿弯一下下自下而上地往深处顶,从君伏在他肩头上,眼尾鼻尖没一处不红的,像是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咪。将军出了一回,便把他饶过了,当夜无话。
次日会议上,奉江在将军增兵前线的令状上,盖下了监军的大印。
展连英所领三千精锐军,月来与敌人游击交锋,已摸得些许门路,攻城之战,出锋在即。
第46章盼头
以戎人境内为战场的攻城战再度打了起来,这回戎人是东道主,不熟地形,纵是骁勇如展连英,也没讨到好处。
今日你胜,明日我胜,奇袭强攻层出不穷,你来我往打了小半个月,两方都没落到好处。攻城成功,转瞬又被夺回,如此反复下去,入冬之前恐是不能得出结果。军情紧急,展戎也没有闲暇来讨从君的嫌了。
战局之中禁宴乐,某方面军妓也算是得了小清闲,实则却也没有闲下来。战士们的衣裳都需她们清洗缝补,苦务甚多,秋日冷了,自是不比夏日,柴禾珍贵,没有热水可用。这样一来,也不知和卖身子相比,哪个更好一些。
红药是难得的清闲的人,她是真清闲,总也无事可做的,日日唱歌谱曲,练舞看书,还有许多闲工夫琢磨吃食,悠哉得不似军中人。
只是近日军粮也有些吃紧,没甚多的好东西由她挥霍了,她开始琢磨起炒黄米来,至今为止一次没成功过,硬塞给从君尝。
小公子勉勉强强嚼了几粒,红药瞪着眼睛看着他,问:“怎样?”
这味道自然不消说,小公子抿唇扯出个礼貌的笑来,不出声,叫红药嗔怪地点了下额头。
她不跟这什么炒黄米纠结了,往榻上慵懒地一倚,说:“将军这几日可还好,战事吃紧,没空折腾你了吧?”
从君轻轻点了点头。
休说房事,平日里也不需他殷勤侍奉了,心思全放在战事上,也并不需他去议事堂奉茶跟随,想来可能是有些许奉江的原因。但对他的管制也松了,除却早晚伺候更衣盥洗,也不甚在意他白日里往哪里去,归根结底,还是没闲暇。
红药见状有些放心,说:“你要是不作妖,还能好过一阵子。”
她倚在小窗边上往楼下看,军妓们在晾衣服,院中的树都枯了一半了,起了风,三三俩俩的落下秋叶来。
红药看着叶子出了会儿神,说:“这仗秋天打不完的话,下了初雪,就得收兵。”
她收回目光:“将军之前放了狠话,不大获全胜,不会善罢甘休。”
红药说着微微凑近了些,小声说:“朝廷又派了监军过来,此战不论胜负,之于展戎,都不是好局势。若未能得到降状,就算推了边境,也会落人话柄。”
红药抬眼看向从君,重话轻说,轻飘飘地道:“这队,你要怎么站?”
小公子的棋,红药步步都看着,俯仰由人的奴隶,没有一步是好走的,红药不怕别的,只怕他前路难走,后路又难逃,展戎绝非常人,惹得不耐了,是个直接掀棋盘的主,一个奴隶,玩够了,弄死了就弄死了,碾死蚂蚁一般。
从君看着红药,顿了片刻,没回答这个问题,问:“红姐似乎熟读兵书?”
红药闻言一怔,悠悠地笑了起来,说:“你这混小子,不愿答就不答,拿我起什么话头。”
从君也不心虚,说:“红姐总说我,却不提自己的事,你待我这样好,我却对你身世一无所知,心中过意不去。”
“我有什么事好说的呀。”红药笑了笑,眸光看向从君,说,“且等哪天我走了,就跟你说。”
红药说着掰着葱根般白净的手指数了起来,笑着说:“也就小半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