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固源说话滴水不漏,“圣上觉得是错,我这个老百姓自然不辩驳。”
敲门声响起。
“谁都不见!”时固源对着外面冷声。
门却被推开,风雪一瞬间拥入。
独宜眸子一眯。
“时老爷,许久不见了,怎么回来都不说一声,瞧瞧,我都没亲自来拜访您呢。”
来的是赵军爷。
赵军爷拱手朝前,目光也落到了独宜脸上,“这不是上次时大公子要我卖面子让出来的丫鬟吗?这是做错什么了?若是不要了,可以给我的。”
时守鹤上前将独宜拉起来藏到背后,“你一边去,这个不给。”这个人来做什么?该捐给戍边大营的钱粮老早就送去了。
独宜觉得赵军爷的出现非常突兀,直到察觉赵军爷扫了眼辛不摧,才惊觉这二人怕是认识,是来捞人的。
赵军爷拱手乐呵呵,“这不是,咱们老大让我今日来给您问个好,邀你今晚吃顿便饭。”
他哟了一声,“这崽子怎么在您这里,这娃娃,是我有个军中兄弟捡来的儿子,受了伤拿不动家伙了,军营留不住了,托我照拂照拂,这不是,给他找了个小厮的伙计,怎么惹着老爷了?”
时固源露出疑惑
,“养子?”
独宜急忙说:“是养子,他父亲是战场捡到他的。”
辛不催主动概括适才的事,“赵叔,我遇到我以前住一起的邻家姐姐了,估摸着是被怀疑和时家婢女有染,所以叫我来盘问,我已经给老爷说我爹给辛坚陪葬了,老爷正在问我北地那一役是否去了。”
赵军爷脸上一憨,看辛不催撇过头,深吸口气,又对着时固源赔笑,“老爷,容我给您慢慢说说,咱们去边上。”
时固源跟着赵军爷去边上。
时守鹤笑的冷飕飕,“你们两个这故事挺精彩的,崔什么的呢,你可知道,你嘴里的赵叔,差点把你嘴里叫的亲热的姐姐,送到番邦供人玩乐?”
辛不摧眨眨眼,小嘴堪比抹了蜜,“姐姐你什么时候休沐,我来找你玩。”
“玩你大爷,滚去洗的盘子。”时守鹤指着辛不催,你小子给我装什么纯,别以为我猜不到你是谁。
“自然可以。”独宜小声回答,“等我晚些回去问问嬷嬷,你在厨房侧门等等我。”
时守鹤气得难受,“我还活着,你背着我约男人出去玩?”他戳独宜脸肉,“反了天了,不陪我想着陪别的人。”
那头的二人结束对话走了过来。
赵军爷拱手给时守鹤赔罪,“这小子有错得罪您,改日我做东给您赔罪,这人我就——”
“留下来吧。”时固源开口,“你成日军务繁忙,哪里带的好娃娃,丢在我府邸,保证给你
养的好好的,我也不白养着,守鹤那头缺了个侍卫,就让他去如何?”
赵军爷还没拒绝,辛不摧直接开口,“我会好好干的!我与公子共存亡!谁都不能把我和公子分开!”
时守鹤:???
赵军爷立马说:“老爷您瞧瞧,您家儿子不乐意呢。”
“他是被我的父爱感动傻了。”时固源拉着赵军爷朝外走,“就这样定了,不签契约,随时走人,我替你养着你还不放心?”
赵军爷回头看辛不摧,简直是求他快点出来。
“辛坚那一战,只能惨胜,倒不如败了,让敌军顺顺利利进来,至少北地十郡百姓安然无恙。”时固源叹息说,“我活着一日,保管他平安一日。”
赵军爷僵住,“老爷这话我有点接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