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无奈轻斥穗叶,“你这丫头何时才能懂规矩,不是公子老偏袒你,老爷早把你轰厨房烧火了。”又对着好奇打量地下热闹,“都听什么热闹,还不做事。”
独宜递茶给穗叶,“公子可说找我何事?”
穗叶边喝茶边摇头,“公子气冲冲回来的,气头上呢,你看你是过去呢,还是找个由头给我,我给你拒了。”
独宜垂眸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穗叶居然就能做主时守鹤的主了。
独宜起身,对着田妈妈底身行礼,“田妈妈,既是公子传我,您稍等我片刻。”
结果独宜半路就遇到了时守鹤,瞧着风尘仆仆。
“穗叶,没你事,自个玩去。”
时守鹤丢下这话,直接拉着独宜走到角落,虽有太阳,冷风依旧刮,时守鹤侧身挡在风口,目光有些复杂,还是问出了口,“你既是京城人,可认识什么京城的人吗?”
独宜明显觉得守鹤很焦急,甚至是藏都藏不住的急躁,柔声细语地回话,“奴婢是京城人士,自然也认识些在别府做奴仆的人,不知公子有什么要问的。”
时守鹤紧紧盯着独宜。
他安排在城外的人,今日拦下了厉王的人,却比前世足足快了十日,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变化。
本想让独宜先感受时家对她无害且能护住她平安,再哄她帮衬,倒是好,直接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现在要马上做出决断,是直接点破独宜身份软硬兼施让她给了
,还是……
“公子是想问京城事?”独宜早有所料,摸出个荷包递过去,跟他说:“我同刑部给事中家少爷的车夫小哥有些交情,您安排人拿着东西去寻他,应该能帮上公子的。”
独宜经过深思熟虑后,都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时家成为厉王的爪牙。
时守鹤摸着荷包指腹摩了摩,就知道是独宜前世不离身的玉坠。
而且,独宜嘴中的这位给事中家里的大公子,乃是祝词青好友,车夫是祝词青跛脚的远房表弟。
独宜看着荷包,语气颇为诚恳,“我力微薄,也不知能否帮上公子,但求将此物用完归还。”
时守鹤眼神愈发冷,笑着文:“怎么,你情郎送给你的?”
“这是我爹爹送给我的,出生就带着的。”独宜答话。
前世不过气他给祝词青使手段,因此故意说这是二人定情信物,惹得时守鹤阴阳怪气她足足半个月。
时守鹤脸上写着你骗狗。
独宜眼里写着狗骗你。
独宜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太太说,公子是有举人身份的。”
时守鹤嗯了一声。
“本朝除开科举入仕,也有举荐入官场的,眼下是冬月,公子可以斟酌,是去赌一把会试,还是后者,士农工商,与其依附别的官,不若自己当官。”
这是独宜给时守鹤想的出路。
时家现在就是边塞独大,其他地方都是靠钱打出来的名头,反正都是打,为何不自己去京城打。
“会试大约
来不及了,走举荐的路子最妥当。”独宜斟酌说,“抱钱砸路,对旁人难,对公子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