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出了大门,往房东头走去,目的是避开学生和老师们的视野。到了房东头,张才平把烟拿出来,拆开封,把烟一人递过去一支,张才平自己也来一支,张才平打着火机(烧汽油的),给他俩点着烟,然后自己才点着。三人就吸了起来。
“大鸡烟就是不错啊!味道纯正啊!”汪士杰称赞道。
“挺冲啊!劲道十足啊!”郑喜财补充道。
“才平,这回你来了,我和郑老师就要退二线了。你就是主角了。”汪老师说道。
“咋说呢?”张才平笑着说。
“我和汪老师都岁数大了,以后你就得挑大梁了。不论白天课,还是晚课,你都得多上点。”
“我也五十多了,虽然没有郑老师大。我早就不想教毕业班了,太累挺。我还好喝酒,一天不喝都受不了。以后,你就多挨点累吧,谁让你年轻了。但教课你现在不一定能教过我们俩。以后就不好说了。”
张才平一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心想:还想让我挨累,还贬低我,咋想的呢。教不过你们俩?那得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
这只是张才平心里的话,他现在是不能说的。
“那是,我能教过你们吗,你们都教多长时间毕业班了,就是经验我也比不过啊!以后得向你们俩学习啊。”张才平恭维道。
“但我们俩就是不想教毕业班了,也都教过了,再教几年有啥意思,张老师,你说对不对。至于学习吗,那倒不必,有什么问题你只管说,我们指正不能看笑话的。”郑喜财说道。
“以后不能少麻烦两位。来,再换一支。”张才平嘴上说着客气的话,手又把烟递了过去。
三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焦文明说:“张老师,刘主任找你,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好的。谢谢了,焦老师。”张才平回道。
“还谢啥,以后咱们都在一个办公室,就和一家人似的,就不用客气。”焦文明笑着说。
“说的对,焦老师。那我去刘主任那看看。”张才平边笑着说,边往外走。
张才平沿着走廊,瞅着门牌,他在“主任办公室”的门牌下停了下来。
“咣!咣!咣!”张才平敲门。
“进来!”里边传来刘文杰的声音。
张才平推门进了屋里。
“来,才平,坐。”刘文杰笑着说。
“我就站着吧。”张才平有点局促。
“你看你说的,你不用紧张,更不用外道。快坐!让你坐你就坐,我这啥说道没有。咱们总在一起打球,你还客气啥。以后你见着我,那就叫大哥就行,听见没有。”
张才平见刘文杰这样说,也就放松下来,在靠东墙的长条沙上坐了下来。
“抽着。”刘文杰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两支烟,走到张才平的近前,递给张才平一支。
张才平反应很快,迅地站了起来,从上衣兜里掏出火机,并快打着。他把烟接过来,就去给刘文杰点烟。看刘主任抽着了,才点自己的烟。
“你都说你打球度快,这点烟度也快。我的火机还没掏出来,你那打着了。”刘文杰笑着说道。
“那你给主任点烟。。。。。。”
“还主任主任的,给大哥!给大哥点烟。”刘文杰笑道。
“对,给大哥点烟,那还不得快点地。”张才平也笑道。
“才平,我找你来,和你说点事。”
“大哥说事,我洗耳恭听。”
“你真适于教书,说话总文绉绉的。以后和我说话,别老丁用词。哈哈。”
“遵命。”
“啥事呢,一个是分给你的初三(2)班,上周的语文课还没上呢,就开别的科了。你得从第一课开始讲。这里没有别人,我和你说,这个班是好班呢,有不少尖子生在里面。你得好好教着呀!”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
“第二个事是,少和郑,汪他们俩扯些闲话,你和人家比不了。咱们也不能和他们混呢。你明白吗?”
“知道了,大哥。”
“没啥事的时候,你就到我办公室来坐坐。多和焦老师聊聊可以。小焦品质不错。”
“明白了。”
“再有,明天你讲《沁园春。雪》吧。我让有些老师去听听。没有别的意思,大哥想让你露露脸。就像你在分校讲的那样就行。你得好好讲着,给大哥长点脸,是我主张让你来的。你知道不?”
“知道了。一会儿我回去把课好好备着。”
“用不用把以往他们的教案拿几本你参考着看看?”
“不用。我自己可以备课。”
“也好,他们的也一般。我的也没啥好看的,太简单。都是糊弄的。我这一天事太多,哪有时间备课和写教案啊!”刘文杰说的很实在。但张才平也听出来一些谦虚。
“大哥就是谦虚,你不备课,不写教案,照样能讲课。东西都在你脑子里呢。”
“你就能恭维大哥。没事了,才平,你回去吧。”
“谢谢大哥指教,那我回去了。”张才平和刘文杰握了握手,就向门外走去。
张才平回到语文组的办公室,郑喜财马上问:“才平,刘主任找你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