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个道理,大多数女子并不明白。
程灵儿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哭。
然而,哭得再惨,也没人心疼。
当男人的心不在女人身上时,女人就算当着男人的面自戕,也挽回不了男人的心。
最后,在萧靳延的逼迫下,程灵儿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令牌,伤心离去。
解决了程灵儿的破事,萧靳延带着苏月薇离宫。
他上林府找苏月婵。
门房告诉他月婵小姐不在。
“不在?怎么会不在?”
萧靳延一脸不悦:
“约好了今晚一起赏花灯,她怎么放我鸽子?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未婚夫?”
门房看了苏月薇一眼。
然后他很快收回目光,不亢不卑地道:
“我家大人公务繁忙,此刻正在大理寺办公,不像有些女人,挺着个大肚子还到处乱跑,这要是摔倒了,是不是又要赖我家大人头上?”
闻言,萧靳延的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画面。
全都是苏月婵欺负薇儿的画面。
他脱口而出道:
“苏月婵她心思歹毒,伤害薇儿还有理了?”
门房反驳:“既然我家大人这般恶毒,苏月薇为何还上赶着找我家大人?正常人都知道趋利避害,见到会伤害自己的罪魁祸,躲避都来不及,为何还要送上门来?”
“身处后宫的女子就更是懂得明哲保身,身怀六甲,更需小心谨慎,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苏月薇如今怀有身孕,若我家大人果真是个歹毒之人,她为何不躲远一点?她就不怕我家大人害死她肚子里的金疙瘩吗?”
“她赶来,就足以证明,我家大人一点也不恶毒!否则,她是脑子进屎了才敢来!”
“或者说,她是故意想要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会来。”
闻言,萧靳延一脸不赞同地反驳:
“怎么可能!薇儿那么善良,连蚂蚁都舍不得伤害,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
门房冷笑一声反驳:
“苏月薇为何要伤害蚂蚁?伤害蚂蚁有什么用?但是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同了,可以借此嫁祸给我家大人,能帮她除掉眼中钉,为何不能伤害呢?又不是以后怀不上了。”
萧靳延觉得门房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
他一脸不信:“薇儿一向善良,绝对不会伤害别人。她身体不好,一直都很柔弱,别人不要来伤害她就谢天谢地了,她怎么可能主动伤害别人?”
“我弱我有理?”门房苦笑一声,然后毕恭毕敬地朝萧靳延行了一礼,一脸正色地道,“烦请大殿下离我家大人远点,苏月薇柔弱不堪自理,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这对我家大人不公平。就当我家大人是个毒妇吧,求你们离她远点,免得被我家大人害死。”
四周早已聚集了一群围观百姓。
闻言,百姓们纷纷点头,觉得门房说得对极了。
“是这个理没错。既然觉得苏月婵会伤害苏月薇,苏月薇就该躲远一点才对,怎么还上赶着往前凑呢?好像深怕苏月婵不伤害她似的。”
“姐妹,你真相了,她就怕苏月婵不伤害她。”
“啊?苏月薇脑子有病吗?上赶着求伤害?”
“傻子,你还看不明白吗?不是她上赶着求伤害,而是她想诬陷苏月婵。不接近人家,怎么诬陷人家?”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如果苏月婵果真恶毒,那就应该倒过来,应该苏月婵想方设法接近苏月薇才对,没道理一个受伤害的人反倒主动接近施暴者!羚羊看见猛虎,逃都来不及,会主动伸长脖子让猛虎咬吗?”
“就是这个道理!可惜,大殿下太偏心了,在他看来,再不合理的事也是合理的,谁让苏月薇善良呢?善良的人,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