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知道,昨晚你忽然联系不上,我都吓坏了。”
“抱歉,昨晚忽然被,被。。。。。。”说到这里,林三迭声音有些哽噎。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所有至亲,她其实在跟林有层虚与委蛇的时候也想过干脆也被他杀死,一了百了。
“我爸妈都,都被弟弟。。。。。。”林三迭捂住脸,泪水从她的指缝流出,她一句话也无法说完整,只是一直哭着。
这让电话那头的言葶也沉默了起来,她不再询问林三迭,直到她渐渐平息下来,才轻声道,“杨东阳帮忙处理所有事情的,你去医院检查,好好休息一下。”
林三迭这才挂掉电话,将它丢在一边,她脸上的悲苦渐渐隐去,只有一双依旧漫着水雾的眼眸显示她刚刚哭过。
重缩回座位上,林三迭一言不,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再跟任何人交流。
窗外的灿烂的春光照在她佝偻着的背部,原本应该是明媚的场景,但拿起电话杨东阳看到这样的林三迭,却不由产生了一种她是正处于幽深阴影中的孩童。
她缩在角落中,颤栗地看着逐渐接近她的黑影,什么都做不了,只是抱住自己,屈起膝盖,就那样,颤抖地看着。
不过在杨东阳的内心,却也觉得,像她这种乡下来的泥腿子,能高攀上言葶,现在这种姿态就是最符合常理的。
作者有话说:
林三迭还挺矛盾的,她其实不想死,但有时又觉得活着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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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章一场表演
询问了杨东阳有关林三迭的最情况后,言葶挂断电话,有些烦躁地揉了下眉心。
这种烦躁的神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她把揉眉心的手放下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到平常杀伐果断,从容淡薄的模样。
此时的言葶,正坐在她房间的梳妆镜前,镜中映出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精致到挑不出的一丁点不妥的妆容,乌黑的长盘在脑后,修长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裙,将她的美丽衬托得无以伦比。
“笃笃。”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言葶深深闭了下眼睛,轻吐了口气,接着才起身去开门。
敲门的是一位35岁朝上的男人,他身材高挑,短往后梳着,有一种精英人士的感觉,他的脸长得颇为英俊,薄唇高鼻梁,剑眉星目,只不过咋一看去,会让人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邪气。
对应言葶的装扮,男人穿着一袭墨蓝色的西装,里面是同色的,白色衬衫,系着一条蓝底白花的领带,而他左边胸前的领子戴着一个银质梅花形状的胸针,更显优雅尊贵。
看到已经打扮好的言葶,男人嘴角微微翘起,嗓音低沉地说到,“走吧。”
说着的同时,男人抬起左边的胳膊。
言葶颔,挽住了她的丈夫张钧的手臂,随着他一起出门。
他们今天要参加一个上流人举办的聚会,但也可以说是一场表演。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参加了,但每次举办,热衷于观看这种表演的张钧都会让言葶一起参加。
因为没想到回老家的林三迭会遭遇到危险,所以之前已经答应过张钧的言葶没理由拒绝,只得继续原来的行程。
毕竟观看这种表演,也多少能跟上院的人接触,为以后自己的跻身做铺垫。
坐车到达利维坦最雄壮的摩天大楼,撒莱大厦,言葶跟张钧出示请帖后,立刻有人领着他们,进入通往撒莱大厦地下的电梯前。
电梯里面是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侍者,他身材魁梧,一张脸被面具遮住,看不清模样,但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言葶夫妇迎进电梯之后,立刻按了“-7”的电梯按钮。
言葶沉默地看着电梯上方楼层跳动,而被她挽着的张钧则有些兴奋与期待。
到达负七层,电梯门口同样有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色西装男,他恭敬地向言葶夫妇行了个礼,之后分别把标注着号码的精美卡片递给言葶夫妇,那张卡面的反面右下角,印着一把金色的长剑。
将这个动作完成后,那个侍者才继续接引着言葶夫妇,带着他们拐过长长的走廊之后,到达一间房间前面,等他刷卡打开房门,让言葶夫妇两人进入房间后,他便站在门口等候。
房间不大,但装修简洁华丽,入门旁边的大柜子放着各种酒类饮料,张钧一进入,立刻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口把它喝下。
这个奢华的房间中,最引人瞩目的是正对着门的茶几上,端正地摆放着两张做工精美的面具。
其中一张是渐变的紫色,上半部分用白色的羽毛装饰,表面绘制着对称的华美花纹,它两只眼睛眼尾高高吊起,就像狐狸一样,在面具的眉心,镶嵌着一枚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红色菱形宝石。
另外一张则要朴素一些,下边张脸是真人一模一样的下巴嘴唇,上半张脸则覆盖着一层同样花纹繁复精美的金色纹路,在那些金色花纹的末端,镶嵌的各种大小不一的珍珠,华贵无比。
言葶瞥了一眼那两张面具,有些心事重重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已经是飞行模式。
“放松一下吧。”张钧微笑,低头又拿了个杯子,也给言葶倒了一杯,“你呀,什么时候都把自己绷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