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闻樱看了岑轶一眼,但也只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低声道:“不是。他……昨天救了我。”
沈谙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乔闻樱便将昨天遇到的事情大概跟沈谙说了说,沈谙恍然:“所以岑老板才会今天一大早就去剧组踹的贾钰吐血?”
“啊?”乔闻樱懵懵地道:“什么吐血?”
“就是……”沈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什么,我回去再跟你说。我们先走吧。”
岑轶咬牙切齿:“我见义勇为却被你当成绑架犯,沈小姐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沈谙道:“难道我还要给你颁个锦旗吗?你明摆着就是居心叵测!”
岑轶:“。”
要不是碍于雍逢州在场,岑轶肯定早就让沈谙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乔闻樱。”岑轶冷沉道:“你也是这个态度?”
乔闻樱侧过脸,她脸色苍白透明的好似在阳光下就会彻底化掉,好一会儿才道:“谢谢。”
她说完后便往外走,只留给岑轶一个背影。
岑轶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这个不知好歹没心没肺的蠢女人!
沈谙还是有些不放心乔闻樱的伤,带她去附近保密性好的私人医院做了一通检查,雍逢州公司还有事,便先回去了,等报告单的时候乔闻樱好奇问:“刚刚那个是你什么人?”
“嗯……”沈谙想了想,“债主?”
乔闻樱吓了一大跳,“你也欠债了!?”
沈谙失笑,“不是你想的那样,情况比较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知道了。”乔闻樱道:“他是你男朋友。”
“??”沈谙立刻道:“你别瞎说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乔闻樱撑着自己的下巴,笑盈盈道;“我看他对你还蛮好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乔闻樱说:“都为了你跟岑轶对着干了,还不算对你好呀?”
“……”岑轶说:“雍逢州亲自来了?”
佣人面无人色:“是的,雍先生亲自来了!”
岑轶骂了句脏话。
他知道雍逢州新养了个小宠物,颇为宠爱,但是再宠爱也要有个度吧,这种事他都要管?!
“那……咱们开不开门啊?”佣人期期艾艾地问。
岑轶冷着脸道:“要是今天不给他开门,他能直接把我大门拆了——去请人进来!”
佣人忙不迭地跑出去,半秒钟都不敢耽搁。
沈谙站在门口,其实也有点懵。
她本意只是想找涂柏借两个人用用,谁知道雍逢州竟然亲自来了。
“那个,雍先生……”沈谙小声道:“其实您不用过来的……”
雍逢州道:“你的人在岑轶手上?”
沈谙点点头。
雍逢州勾了勾手指,让她低下头来,沈谙还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跟自己说,连忙垂头,结果雍逢州曲起手指关节在她脑门儿上响亮地一敲,道:“你觉得就凭你,能从岑轶手上把人带走?”
沈谙:“……”
沈谙捂住脑袋,“那您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嘛。”
正在这时,佣人恭恭敬敬地将大门打开了,垂眉敛目道:“少爷请两位进去。”
沈谙狐假虎威,轻轻哼一声:“不是不让我进去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佣人:“……”我哪敢说话。
沈谙也没有为难他,推着雍逢州往里走。
岑家也是a城的大家族,除了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明面上也有正经的公司,老宅是一座复古风的庄园,从大门进去,就能看见一座巨大的喷泉,其中屹立着天使雕塑,园林也打理得井井有条,颇为养眼。
但沈谙根本没心情欣赏,她推着雍逢州进了会客厅,正见岑轶在往自己手上缠绷带。
“稀客啊。”岑轶道:“雍家主怎么来我这儿了。”
雍逢州却没有寒暄的意思,“我来找你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