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就觉一阵天旋地转,她竟然直接被雍逢州扛在了肩上!
沈谙又惊又怒,“雍先生!我们刚刚才拉钩说不能再随便站起来的,你怎么不守承诺!”
“我也说了,你所谓的约定连小孩子都无法约束。”
沈谙:“……”
“你赶紧放我下来,我很重的,会对你的腿造成负担——”
“重?”雍逢州掂了掂她,轻啧:“轻得跟羽毛似的,哪里重?多吃点饭。”
沈谙慌乱道:“我说了你的腿……唔!”
她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还没从那一瞬的天旋地转中回过神,雍逢州已经俯身下来,沈谙瞬间被压得动弹不得。
好在雍逢州并没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沈谙身上,而是用手肘支在床上,这个姿势几乎让他们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相交。
沈谙眼睫颤了颤,侧过头道:“您困了吗?那我就先……”
雍逢州捏住她下巴,“你看我像是困了么?”
沈谙张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因为雍逢州眸光一暗,垂吻了下去。
一刹那,沈谙全身都绷紧了,那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感觉,好像她所有的理智都在这缠绵的一吻里消失了,大脑像是一台完全瘫痪的电脑,完全无法运转。
最开始沈谙其实是想要反抗的,但她从来就没有反抗成功过,很快就被雍逢州制服,双手都被按在了头顶,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闭上眼睛。”
恍惚间沈谙听见雍逢州沙哑的声音。
之前沈谙以为雍逢州就已经够难缠了,现在雍逢州的腿能动了,还能更难缠。
……沈医生甚至后悔给他治病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吹得树枝左右摇摆,好似张牙舞爪的鬼影,很有点恐怖片里厉鬼索命的感觉,但沈谙完全没工夫注意这些。
她起初还记得尽到医生的职责,让雍逢州注意身体,后来她就脑袋空空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能是哭了,可能是晕了……反正很丢脸。
尤其是第二天醒来时,现她还被雍逢州抱在怀里时。
今天沈谙没有课,雍逢州好像也没有别的工作,两人就这么睡到了日上三竿。
佣人也不敢进来打扰,以至于沈谙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昨晚上折腾了她大半夜的凶手那流畅漂亮的下颌线。
不对……
沈谙迟疑地动了动身体——雍逢州的手横在她腰间,那是一个禁锢的强硬姿势,出现在雍逢州身上真是很不正常。
他不是不喜欢别人跟他一起睡么?
“别动。”雍逢州仍旧闭着眼睛,手却按住了她的后腰,嗓音有些沙哑:“再乱动就继续昨天没做完的事。”
沈谙呆了。
昨天没做完的事?
她都晕过去了,还叫没做完?!
雍逢州一时间没反应。
沈谙狐疑道:“您不会也不知道拉钩是什么吧?”
雍逢州:“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沈谙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天呐你真是一点童年都没有”。
“拉勾就是一种约定方式。”沈谙认真解释道:“我们小时候要是做什么约定,就会拉勾。”
雍逢州道:“一般来说,这种幼稚的方式连小孩子都约束不了,你企图以此来约束我?”
沈谙:“……”
沈谙有点泄气:“那也是。”
她说着就准备收回手,雍逢州却勾住了她的手指,挑眉问:“然后呢?”
沈谙忍不住笑了,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变了会怎样?”
“变了是小狗!”
雍逢州:“……”他就说这种小孩儿把戏能有多正经。
但沈谙似乎因为这件事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推着雍逢州往回走,雍逢州随意问:“刚刚都偷听到什么了?”
“才没有偷听。”沈谙轻轻咳嗽一声,道:“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那你刚好路过听见什么了?”
沈谙道:“沈丹悦试镜输给我的艺人了,没拿到想要的角色,心生不满,所以想让雍霖施压,逼导演把那个角色给她。”
“不过……”沈谙皱了皱眉,“那位岑老板竟然跟导演打过招呼,不准人抢这个角色,他这人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明明是导致小乔过得这么惨的罪魁祸,竟然又三番两次地帮她……”
听她提起岑轶,雍逢州眸光微动,淡声道:“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
就连雍逢州都说岑轶是个神经病了,可见此人绝对是个疯子中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