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一听,也有些忌惮,“那个臭婊子总不是什么有钱人吧?”
“不是不是!”寸头连忙说:“她家里就开了个小公司。”
绿毛点了根烟,“操,老子竟然栽在了一个黄毛丫头的身上,等我再逮到她,非要把这个贱货……”
“晚上好啊各位。”绿毛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和煦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看见你们都还活着,我松了口气。”
绿毛迟疑地打量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你谁啊?”
涂柏微笑道:“我家老大请各位去喝杯茶。”
他拍拍手,几个虎背熊腰的黑衣人从车上下来,绿毛等人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打晕丢进了车里。
寸头是被水泼醒的。
四月的天兜头一盆冰水,冻得他不停哆嗦,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典雅复古的客厅,看起来比影视剧里的豪门布景还要低调奢华的多。
“沈小姐已经睡了。”涂柏道:“不过佣人说惊醒了两次,看来还是吓到了。”
雍逢州单手撑着下颌,漠然地看着地上的一群小混混。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具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嫌恶且冰冷。
“你……你是谁?!”绿毛嗓音发抖,“这又是哪里?!”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不甚明亮,绿毛看不清雍逢州的脸,但他本能的意识到了这人很危险,连狠话都不敢放。
“先这样吧。”雍逢州没理会绿毛的话,而是道:“我看你们人数正好,不如分个组,互抽耳光。”
“我们凭什么——”
涂柏笑吟吟道:“劝你们听话哦,毕竟……”他将黑漆漆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我家老大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
众人都吓傻了,哪里还敢违逆,不一会儿就全都嘴歪眼斜,面颊青紫肿胀,甚至地板上还掉了好几颗牙齿。
雍逢州没看他们的卖力表演,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几人都已经没力气了时,才道:“她背上有很大一块擦伤,我看着很碍眼。”
他慢慢说:“我要你们背上一张皮,应该不过分吧。”
几人惊慌不已,寸头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是在为沈谙报仇,嘶声道:“我、我没想、没想对沈谙做什么的,真的!都是他们,全都是他们的错!我是被逼的!”
雍逢州笑了声,“我对这些没兴趣。”
“你们不自己动手的话,那我就让人帮你们了?”
涂柏补充道:“咱这儿有专业的,能完整地剥下整张皮呢,试试看吗?”
他们哪里敢试啊,为了活命,只能拿起刀。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吵得人头疼,雍逢州冷声道:“闭嘴,再吵把你们舌头一并割了。”
混混们痛得在地上打滚,鲜血满地,他们却连哼都不敢哼,就像是一出怪诞至极的默剧。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道轻软的声音响起,雍逢州本来半眯着的眼睛睁开,转过头,就见沈谙穿着雪白的睡裙,正站在弯月清冷的光里,错愕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