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自顾的拿起两个茶杯,倒了两杯。
闻见谭飞一开口满嘴酒气,眼睛眨了眨:“你小子,又偷喝酒了。”
“嗝”
一张嘴,酒气更胜。
“原来是疗伤的药酒。”
只是出了些味道,曲正明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伸手轻轻扇动了下,又开口说道:“上次急功心切,伤了身体,不过都是小伤,几天就好了,怎么现在还有些隐隐加重的趋势?”
本是刚进屋,谭飞就该起身迎接,可坐了一会儿,现这小子居然睡的昏沉。
走了去,把把脉,才现这小子又牵动了伤口。“这是和什么人动手了吗?”,想不明白。
“中午下山,碰见唐宗廉前辈,讨教了一番。”
面对曲老的问询,谭飞当即将中午的事说了一番,只是双方生矛盾的事,只字未提,只说是简单的切磋。
眼看谭飞不肯告知实情,曲正明也没追问。
“曲老你的伤?”
谭飞回答完,接着问道。
“还能有谁?这不前几天和任老讨教,任老一时失手,重手打我掉落山崖,在崖峰上撞的。”
说完,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长舒了一口气。
想起来那天任老在自己手上弹了一下,谭飞立马一阵哆嗦。
那种痛到骨髓的感觉,真是百年难忘。
“嘶”
牙关紧扣,别说挨那么一下,就是现在想起,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别说这个了,习武之人,难免有些磕磕碰碰,都是在所难免的。”曲老抿了一口茶,脸色淡然的对着谭飞说道。
“曲老说的是,习武之人,走过刀山血海,确实如此。”端过茶水,举着敬了曲老一杯。
曲老见这小子这么识趣,随即淡淡一笑,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曲老,都这么晚了过来找晚辈,有何吩咐。”两人相视一笑,饮尽杯中茶水,随即沉默了一会,还是谭飞率先开口询问到。
“你这小子,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吗?”
“只可惜没有好酒,不然,定要与你一醉方休。”
舔了舔嘴唇,想起了前几天谭飞也在后山被任老暴打,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曲老这种身经百战的人,看着都心疼。
自己当时就站在树梢之上,头上还缠着绷带,静若寒蝉,一声不吭。
“不就是酒嘛,我现在就去酒坊打些!”话音一落,谭飞挺身而起,就要出门。
“且慢”
“今晚过来,另有其事。”伸手制止了谭飞的动作,曲老脸色严肃的说道。
“曲老吩咐,晚辈定当洗耳恭听。”谭飞双手拱上,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什么曲老曲老的,喊的多难听啊,你再看看我,像是几十、一百多岁的人吗?”曲正明摆了摆手,心想,咱们都是从任老手中活下来的,有着过命的交情,喊的那么生分做啥?
“那。。。”谭飞一脸问号。
“就喊曲叔吧,比任老低一个辈分,刚刚好!”
一拍桌子,曲正明当即决定。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任老在敲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