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柔甜美,听到谭飞耳中却如炸雷。
开星田与不开星田,完全就是两种人生。要是开了星田,那么不仅在谭家,即使在内城,也会有谭飞的一席之地。
若是废田,即使是谭家现任族长的儿子,那也会无情被派去守城门。
谭家不养闲人!
就是一条狗,也得为谭家奉献其一生!想想那几年沉寂的岁月,谭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着谭飞脸色颇有些凝重,曲筱雨不禁莞尔一笑。
心中想到:“让你这小子在口无遮拦。”
“好了,具体你也知道了,好好休息,准备下吧。”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曲筱雨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任老带来的人,又怎么会打不开星田呢?
内心想到,还是多为自己考虑下吧。这小子,还挺会装老成的!
目送走了曲筱雨,谭飞躺到床上沉思起来。
开星田?
说实在的,谭飞没有半点把握,从未见过,家族的人也从未告知过自己。
开星,对于每个家族来说,都是一件大事。每次族人开星,不仅要选一个良辰吉日,而且还会有大量族人到场。毕竟一个家族的新生力量,才能决定家族的未来。
不过像谭飞这种边缘人物,已经到成年还无人问津,若是没有其他奇遇,大概这一辈子就会止步于此。
人们只知道天赋这种东西是不可或缺的,但谁又能想到,万一连打开这个天赋的资格都没有呢。
孤独一世,明珠蒙尘。
用力捏了捏拳头,狠狠的往床榻上一砸,对着空气诉说着无边的怒气。
与其在这里撒气,不如去找点机缘,谭飞早都看出来任老乎常人,这两天又看到这一派之长对任老如此态度,已经估摸出这必定是个高人。
身体猛的一曲,一个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气也撒了,不如找任老去了解了解。转念一想,来到了隔壁房门。
“噔噔噔”
轻轻的敲了三下,现里屋并无作答。
“噔噔噔”
又是三下,可还没见答应。
伸手推开房门,在房间四处转了一圈,现任老根本不在。
“会去哪儿呢?”心中一阵纳闷。
“不管了,先去找找看。”
“大好年华,不去拼搏反而窝在小小厢房里,成和体统!”
想到这里,谭飞一步踏出,关好房门,开始在湘山派周围寻找起来。
湘山派,所在漠城西南方一片连山之中,因山脚有一条湘河围绕故而得名。湘山派显然不小,谭飞转了半个时辰,却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后山,却见后山出现一个人影。走进一看,呵,正是任老!
任老正盘坐一块青石之上,酒葫芦就放在旁边,身上略微闪显出一丝丝紫色的雷芒。
那紫色的雷芒,随着任老的呼吸轻微闪动着,将那一片空气都带着些许扭曲。
即便离得老远,谭飞都能感觉到,丝丝雷芒虽小,却也散着无尽的危险。
青石之上,任老端坐,双目紧闭,双手合十放于膝盖。一股若隐若现的雷芒绕着任老转动,每转动一圈,任老的眉头便皱紧一些。
见得任老正忙,谭飞也不好贸然打扰,自己既无星田,也无星力,想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远远的的看去,看着模样,或许任老正在什么关键时刻。自己虽没有正式见过这种修炼方式,不过身在修炼世家,这些东西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雷芒在游走,谭飞也在远远的踱步着。谭飞在踱步,身影也在慢慢拉长。步伐越踱越慢,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在离任老盘坐不远处,找了一块干净地儿,谭飞也盘膝坐下,后背挺直,闭上双目,双手交叉,拇指紧贴向上。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静心方式,在谭家也不算机密。
谭飞小时候在院中射箭,总是脱靶,心情烦躁,摔弓折箭。
撒完气之后才现四伯正在他的身后,伯父并未斥责谭飞,而是盘膝端坐,阖上双目,双手交叉,拇指紧贴向上。
神奇的是当他四伯盘坐起来,四周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一般,那股无名之火,渐渐熄灭,一股空前的宁静占据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