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镇气得涨红了脸,“怎么可能?陆兰锖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应该在凉州城?”
“难道因为申屠宏那个蠢货太过愚蠢,陆兰锖根本不想待在凉州城里应付那个蠢货。”
此时的申屠镇,既有计划失败的挫败,又有陆兰锖根本没将申屠宏看在眼里,反而将他当作真正的对手的暗喜,十分矛盾。
不过,一瞬间他又反应过来了,“陆兰锖既然在此处,那幽州城就不再是群龙无,或许他还带来了不少人马,此时幽州到底有多少人?”
底下的领迟疑道:“这?”
此时的陆兰锖站在城墙上望着中路的十万大军。
丁副官:“王爷,你从凉州带来了两万人马,此时幽州共有七万人马,再加上我们的神兵利器,足以与中路十万大军一战。”
陆兰锖摸了摸腰间的匕,想起京城里那个将任何百姓的性命都看得无比重要之人的陛下,“足以一战尚且不够,我们不仅要大败底下的中路军,更要尽量没有伤亡。”
虽然觉得王爷此言有点离谱,但丁副官还是对他们的王爷完全地信任,只要王爷说了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
“这个二王子申屠镇,倒是比他的哥哥有几分脑子,但不多。”陆兰锖道。
定副官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王爷去了一趟京城,说话倒是比以前风趣多了,也不知是从何学来的。
陆兰锖没有再接着盯着幽州城外的中路军,径直离开了。
丁副官本以为王爷一定是打算如对付聊国的东北路军和西路军那般,提前谋划让他们的敌人一步步步入他们的算计之中,却没想到王爷非但没有看着舆图谋划,反而拿起了他十分眼熟的几本情话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的陆兰锖刚要提笔,却看丁副官站在一旁,似乎嫌他十分碍眼,朝他使了个眼色。
丁副官连忙退了出去,料事如神的王爷,就算是前些日子匆忙行军,从凉州赶到幽州,也没有一日忘记给他京城里的心上人写信啊,也不知王爷的心上人到底是何人?
可王爷除了进宫之时,他都是跟在王爷身边的啊,从未见过他与谁格外亲近,难道是宫里的人,是宫里的某个宫女,身为断袖的丁副官此时的思路也打开了,难道是太监,不会是那个方领吧?还是杜尚书?枢密使?可他们都有了夫人了啊?唯独没有敢往陆兰锖在宫里相处最多的那一位身上想。
此时京城里所有的木匠,都得到了一份叫做改良织布机的图纸,他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啊,脑子活泛之人,赶忙照着图纸造出了一台织布机,交给妻子试用,妻子虽然刚开始不太会使用这台织布机,但随着摸索很快就熟练了,一下午竟然将以前需要几天才能织完的棉麻给用完了,织的布也十分细腻,不像以前的织布机那般粗糙。
从前为了不花贵价买布,她一年要花数月的时间来给一家人织布,可如今最多半月就能将家里人一年所需要的布给织完,木匠妻子连忙将这个好东西给所有的邻坊都宣传了一番,邻居们知道这是陛下所给的图纸造出的好东西,当然是信的。
也按捺不住好奇,纷纷到木匠家里看看这个织布机,现这个织布机果然是一个神物,本来需要半个月才能织完的布,这个织布机一天就织完了,那以后不就有了大量的时间干别的事了吗?
家里有闲钱的人家连忙向木匠订了一台,而木匠织布机的订单很快就排到了后年,而有人等不及竟然想直接付钱,将木匠家里这台用过的织布机给搬走。
木匠夫妻俩哭笑不得,连忙婉拒,最后还是将织布机锁在房中,这台织布机才躲过一劫。
京城里所有的木匠此时都忙着制作织布机,而织布机的图纸,很快也到了大巍所有县衙的工房手中,他们很快造了一台,摆在县衙门口,供百姓们参观试用,百姓们用过之后果然爱不释手,知道这是陛下从仙界带回的仙物。
本来除了京城及京城周边的几个州,其他州的百姓虽然知道有传言他们的陛下是神仙下凡,但他们大多数也是不信的,哪个皇帝不说自己有什么仙相,本朝太祖皇帝起兵之时也从鱼肚子里捞出写着字的锦缎,前朝云朝更离谱,直接来了个白狐夜嚎。
可如今他们亲眼看到这个能一日就将半个月才能织完的布织完的织布机,这不是仙物是什么?能带来仙物的陛下不是神仙下凡又是什么?
原来他们的陛下真是神仙下凡,本来大巍所有百姓都知道了前线在跟聊国打仗的消息,除了安宁王守边关的这几年,百年来跟聊国打仗真是屡战屡败,丢了好几个州府,如今战事又起,百姓们都生怕哪一日亡国了,成了亡国奴。
以前造反起兵的好歹还是自己人,不过是换个皇帝罢了,可若是聊国入侵,他们与聊国人性情习惯不同,也不知会生什么。
可如今他们的陛下是神仙下凡,老天爷都派了一个真神仙来做他们的皇帝,这场仗怎么可能会败。
陛下自从恢复在仙界的记忆以来,修河道预防了今年岭南的水患,修水库要逆天改交邕常年大旱之命,造玻璃精油等物填补亏空的国库,这般的神仙是不可能败的。
本来因为这场无法避免的战争,大巍百姓虽然还是在正常的生活,但还是陷入了亡国的恐慌之中。整体民心度下降了百分之十,将贺疏舟好不容易攒到的一万积分扣了个干净,贺疏舟肉痛不已。
谁知道一夜醒来,不知生了什么,掉了的民心度竟然又涨了回来,虽然系统只给了一千积分,但总比没有好啊。
于是朝堂上的群臣,又听见了他们陛下心声中完全不在调上的歌声,这魔音直接入脑,捂住耳朵也没有用。
直到有的大臣听见这痛苦的歌声,简直想要一头撞在柱子上将自己撞晕过去时,贺疏舟心底的歌声才停了下来。
【到底是生了什么?民心度一下子又升了上去。】
贺疏舟托着下巴思考着。
【难道是凉州打了胜仗的消息,可这消息已经几日了,为何民心度今日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