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着他,好急切,可是陈徵说不出话,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向自己走近,忽地,她一用力,把他推出了光亮外。
陈徵喘着粗气冲出水面,赤红的眼里尽是绝望。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能看见她,就能跟她远走。
寒春,陈徵坐在yan台的摇椅上,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头发还在滴水,可是他静静地任由泪流。
2015年3月11日,陈徵的遗t在家中被发现,他穿得妥帖,静静地躺在床上,床边柜子上放着一瓶开着的安眠药,里面已经所剩无几。
他还是没有活过30岁。
宋玉没有报警,只是忍不住在床头痛哭起来。
房子永久封闭前,宋玉请人来把家中的物品尘封,清洁工问书房里的保险柜不知道怎么解决。
宋玉循着脑子里的记忆,打开了保险柜。
里边东西很少,躺着一枚已经设计镶嵌好的蓝钻戒指,和一张纸。
算不上是一封信,字迹潦草,涂涂改改,可是宋玉一眼就看出了是陈徵的。
‘该怎么做,她才会嫁给我?’
‘叶琬沂,你名字好难写。’
‘长这么大,居然要为求婚感到发愁。’
‘算过了,3月14日,是个好日子。’
……
宋玉看到这里,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原来他的离开不是突然的决定,是蓄谋已久。